不会有什么醒来再说。
他们之间此生唯一的关系,只会是互相认识的陌路人。
屋外晨光熹微。
沈轻灵刚给李彧换了药,便听到院子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等她跑出去一看,却看到邵英和任韶春抬了个人回来。
“二娘子,我们回来了。”
“二娘子,你看看这人,他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没有外伤。”
被他们抬着的那个男人,满脸胀红,双目紧闭,一看就不对劲。
“先放这儿。”沈轻灵拧着眉头看了眼,利落地抖了块布条捂住口鼻,支使着任韶春和邵英将人放在堂前的大木桌上。
洪水当头,任何情况不对的,在沈轻灵眼里等同于瘟疫。
“你们两个怎么能随便带人回来?”
“不说这个了,既然人都扛回来了,说什么也都没用了。后院有一坛前屋主留下来的烈酒,你们赶紧去用那酒洗一洗碰过他的地方。”
吩咐完,沈轻灵走到了男人身边。
她毕竟不是大夫,不敢轻易给男人下论断,所以打算先检查过男人的病症再说。
当然,对于瘟疫,沈轻灵也不是全部办法。
前世她直面过黄河水患,更是在瘟疫蔓延的礼州待过两个月,与病人和大夫同住一屋,同吃同睡。
如果说有什么是沈轻灵绝对不会忘的,那么礼州大夫为了遏制瘟疫开的方子,就是其中一个。
看沈轻灵那般严肃,邵英和任韶春不敢怠慢,连忙拔腿往后院跑去。
而沈轻灵俯身拨开男人的眼皮,又反手碰了碰他的额角和手腕,将其嘴打开,挑出舌头观察。
面色发红,微肿,舌红苔白带黄,浑身燥热。
与沈轻灵记忆中的风热疫毒何其相似。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