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沈轻灵对寿王的态度如此之差劲,任韶春总算是回过些味儿来了,连忙将人拽到角落,嘀嘀咕咕道:“怎么了?是不是寿王殿下强迫你做了什么,才借给你的兵?”
虽然任韶春是很崇拜寿王,但他心里的情感当然是贴近沈轻灵一些的,所以下意思是觉得寿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沈轻灵白眼了。
“没什么。”沈轻灵摇了摇头,冷漠地说:“寿王殿下借兵是他仁善大义,也是我欠了他人情,一码归一码,我们与寿王殿下身份不同,原就不该过分亲近。”
被搪塞回来的任韶春没敢继续问,哦了声,如落了水的鹌鹑般,站在沈轻灵身边。
他是想多和寿王说上几句话的,要是能讨教一二,听上几段北境的故事,那就更好了。可现在见到沈轻灵对寿王的态度,他也就按下了那颗兴奋不已的心。
地上的山匪有些茫然。
这一路被沉默地拖拽着,也不知道要被拽到哪儿去,可开口吧,又开不了口,嘴里还被布团子堵着呢。
是以,土匪也就只能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前头三人,琢磨着挑什么时机逃脱。
逃,是不可能逃的。
因为李彧没走多久,就一脚蹬死了山匪,根本没有想要问?->>暗囊馑肌j率瞪希恍枰郎椒说募苹蛳敕ǎ戳耍嗣鹆耍妥阋浴?br/>
洪水当头,这些山匪就是带了毒的针,插在这块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倘若拔得不及时,这些毒针就会将毒素扩散,致使本就民不聊生的河东河西雪上加霜。
“二娘子,我想说的是……”李彧的靴子在地上蹭了蹭,勉强蹭掉了靴子尖的血迹,“先前你说我在那儿守着,是有要务……”
沈轻灵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李彧抬眸一笑,继续说道:“是的,我当时押送了一批物资,在那儿就是为了守株待兔。有人泄露了朝廷赈灾钱粮的路线,从京畿出发的十批特使中,总共被劫了三批,损失惨重。所以我与阿玉分头行动,打算用自己做饵,钓出那硕鼠。”
硕鼠没钓到。
等来了沈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