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阵!围过去!不要放走任何一个贼人!”
“清空院子吧,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沈轻灵也不含糊,直接提要求道:“外围也不要留人,我与将军谈的是极重要的事,留你一人看着就足以。”
尽管嗅到了蹊跷,狄云也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去给大营的副将传信。
而等他回来时,又赶忙清空了院子内外,独自提剑守在院门口。
他不知道的是,单群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椅子上,刚刚苏醒,准备接受来自沈轻灵的审讯。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单群不愧是出入沙场的将军,开口间自带血腥肃杀之意,“你敢囚禁当朝将军,可是做好了人头落地的准备?”
却见沈轻灵手持匕首,翘脚坐在单群面前的桌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难为单将军还记得自己是当朝将军,不然,民女倒是以为单将军是北凉王封的将军了。”
一语出,单群脸色骤变。
“别急。”沈轻灵趁热打铁地说:“单将军还有好些事我都还没说呢,不急着动怒。且先让我猜猜,您烧毁的书信里,有几份是来自北凉王府?应该不少,毕竟天日教能盘踞缙云三年,不是寻常手段和人力所能支撑的。”
时逢朝廷筹备北境战事,人力物力方面都抽不出空来应付天日教,自然就只能让薛玉这样的孤兵暗查,其过程也必然是缓慢而艰难的。
天日教有了时间来发展,却还需要钱和物资的支撑,这也是薛玉怀疑朝中有人暗中支持他们的原因。
单群在意的是,如此隐秘之事都能被沈轻灵这样的布衣白身猜到,那岂不是证明薛玉也知道了?这么说,单群有些怀疑薛玉是奉了什么旨意,才离开缙云的。
“哦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薛大人是准备妥当了,才去的出雍关。”看单群眯着眼睛思考,沈轻灵笑了声,在单群紧绷的情绪上,轻轻放下最后一根稻草,“寿王爷如今在北境捷报频传,想来收复燕云十六州是用不了多久了。等北方平定,故步自封的北凉王府该何去何从?”
单群不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人,但这时候他心里的确大为震动,心绪开始不定。
沈轻灵也懒得与他多说什么,指尖勾动匕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白弧光后,毫不留情地看在了单群的脖子上。她另一只手则举着沾有金疮药的白麻布,神色冷淡地说:“我若是单将军,那就明哲保身,别去掺和那明显是败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