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确认了不是河堤,邵英这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踏实,尤其是知道这群人居然已经盘踞在此长达三年之后。
“我们先回村子。”邵英拉着狗蛋往另一个方向走,“有什么事,从长计议。而且我还得寄封信出去,你腿脚快,帮我送去县里的馆驿。”
“什么信?”狗蛋眨了眨眼睛。
邵英偏头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不由地伸手敲在他脑门上,警告道:“你要想救你村子,那就得老实了。我的信是给你们救急的,收信的人是个极聪明的人,她知道这边的事儿,才能帮我们分析分析。”
“多聪明?”狗蛋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的内心。
但邵英已经不愿开口了,只闷头领着狗蛋往刘沟村走。
夜深时,村子里一片安静祥和。
坐在狗蛋的屋子里,邵英勉强找了跟炭过来磨细了,当做笔用。狗蛋坐在他旁边,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放弃了。
一来是狗蛋认得字不够多,而来是邵英的字也就勉强能看清横竖。
“明天一早,你就帮我送信。”邵英写完后,将信折好收入信封里,递给狗蛋,“等你回来,我就叫你拳脚功夫。你既然会轻功,那就是练过的,骑马桩那些的不必我来教你。”
听到要学真东西,狗蛋立马兴奋起来。
“好!我肯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狗蛋谨慎地将信贴在胸口放好,再一次保证道:“绝对不会给你弄丢了!”
当天晚上,狗蛋在干草榻上翻了一整夜,愣是没睡着。
等到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折腾着起床,赶紧往县里去了。
这厢狗蛋刚走,村里就来了两个尖嘴的天日教教众。两人是奔着收钱来的,反复敲了狗蛋家的破门,没看到有人,就转去了隔壁。
不多时,邵英就听到了隔壁传来哭声。
“爷,这位爷,我们真没钱了。”
“没钱?没钱就把命给咯!真当爷是好糊弄的!你们不是秋收,才拿了钱吗?给爷全都呈上来,否则爷要了你们的命!”
“爷行行好,秋收的粮食我们没敢换钱的呀,都是过冬的粮食,真要换了钱,我们老两口冬天只能饿死了呀!”
哭嚎并不能能让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