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急。
月影一晃一晃。
恍惚间,许嫣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飘在自己面前,眉眼艳丽,像极了她恨得牙痒痒的那个蠢女人。
“滚开!”
许嫣狼狈地抓着桌上的砚台砸了出去。
哐啷一声,砚台粉碎。
可那个白影却没有消失,也没有被砸中,而是越飘越近,近到贴在了许嫣的脸上。
冰冷而虚无的触感。
惊恐不易的许嫣尖叫一声,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昏迷前,她隐约听到了一句威胁:
“少打我女儿的主意,否则下次我来,要的就是你的命。”
自那之后,许嫣就因为惊慌过度,一病不起,之后接连许多天都没有出现在人前。
而沈轻灵总算是落了些清净。
绕是她再不情愿,到了汴京之后,也还是得为自己的将来筹谋。
是以接下来的几天里,沈轻灵一方面对汴京内外的酒楼茶肆进行调查,琢磨着如何将扬州的产业发展过来,另一方面则不动声色地承受着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打探。
所有人对这个只身入出雍关救人的小娘子都有那么几分兴趣,尤其是在皇帝封了她为郡主后。
要不是沈轻灵没有住进沈家,恐怕说媒的人已经蜂拥而至,踏烂沈家的门槛了。
薛玉家里那两个传闻中十分难缠的长辈,倒是一直没有出现过,估摸着也是薛玉在里面下了不少的功夫,帮沈轻灵挡下了来自薛家的压力。
由于沈轻灵还只是个郡主,所以即便她先前插手了缙云与出雍关的事,之后朝廷会如何处置,她也是没有资格知晓的。
当然,明着她不能知道,暗地里薛玉却没少跟她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