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有卷宗,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你让他查什么?”任韶言翻了翻卷宗,发现都是有关鸳鸯双煞的,书也是一些写鸳鸯双煞的话本子。
“查鸳鸯双煞呀。”沈轻灵笑眯眯地拈了其中一枚打磨光滑的圆珠子,说:“任知州如今忙得脚不离地,有些事可不得旁人为他分忧?”
事实是,沈轻灵看事态进展越来越偏离从前的轨迹,便自作主张地请任韶春照着她的计划,暗中追查鸳鸯双煞,想要在既定的时间,将这两个歹人缉拿归案。
前世是薛玉抓到的鸳鸯双煞,然而现在薛玉有要务在身,让他再就着盐纲的事去抓鸳鸯双煞这种听人差遣的小虾米,显然不切实际。
“这两个匪徒最近在沧州落脚,与二娘子猜测的几处地点十分吻合,所以我联络了那些地方的府衙,打算在三日后,请他们合力抓捕鸳鸯双煞”任韶春接口说道。
功劳嘛,自然是这些府衙的大人们共享了。
“我说韶春最近怎么有家不回,母亲还在骂你,以为你重蹈覆辙了,没想到居然是干大事去了!”任韶言十分赞赏地抬手拍了拍任韶春的肩膀。
“那二哥是来说什么的?”沈轻灵打断他们的兄弟情深,直截了当地问道。
任韶言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要事,忙回答:“父亲马上要从丹阳回来了,听说他身边跟了个詹王爷府里的谋士——”
沈轻灵容色带喜,截了任韶言的话头,说:“柳修武?!”
“是,听吴云生说,与柳修武有七八分相像,但那人自称陈李,且不像是认识吴云生的样子。”任韶言说完,从袖口抽了一张画像出来。
是吴云生特地先一步寄回来的画像,沈轻灵接过一看,立刻断定这就是柳修武。
“把这画给映秀,让映秀送去柳修文手上,并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沈轻灵麻溜地将画重新卷上,转手交给任韶春,“吴云生倒是尽心尽力得很,看来他身上还有什么是我没问出来的。”
后一句是对任韶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