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镯子被猛地磕在桌上。
情绪有些激动的周琅环竖眉道:“杜承余也不过是个纨绔罢了,哪里来的操守?待会儿我回去了就打听打听,看看他这几天都干了什么。”
“不用。”沈轻灵坐了回去,重新捏着香篆摆弄,“福叔已经出门去调查了,琅环妹妹还是不要替我出头的好,免得到时候那暗处的人记恨。”
敌在暗我在明。
这种情况下,沈轻灵还是不希望旁人被自己拖累。
“姐姐也是太仁慈了。”周琅环吸了吸鼻子,哼唧道:“那杜承余平日里可没少做坏事,你摆他一道才要了千两,依我看,还是少了。”
沈轻灵哭笑不得地翻手弹了周琅环脑门一下,说:“我算计他,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从此往后不敢随意撩拨我,可不光是为了钱。”
当然,有钱肯定是好事。
正说着,任韶春风风火火地抱着一堆东西进了屋。
“二娘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喘着气,将锦盒妥善地靠墙垒放,接着嗔怪似的转头说道:“你这酒楼出这么大档子的事,母亲都快急坏了,她让我给你带了几个好手过来,待会儿你看看要怎么差使。”
说完,任韶春头一转,看到了屋里的周琅环。
其实任韶春相当不喜欢周琅环,比起沈轻灵那明摆着要耍心眼的态度,周琅环更像是一朵藏着刺的娇花。看着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实则一靠近,就会被猝不及防地扎一身刺。
只是当着沈轻灵,任韶春也不好拉下脸子,遂应付似的冲周琅环咧嘴笑了笑。
“见过任三郎君。”周琅环礼数周全,行完了礼之后,又道:“时候也不早了,粮行里还有些事,那我先回去了,姐姐若是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去粮行找我。”
沈轻灵欲起身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