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曾不会让婆子出来寻人。
也就是说,许嫣极有可能到现在还瞒着沈曾,并没有将她不辞而别的消息泄露出去。
“是……是那边的人吗?”映秀面露担忧地问。
小丫头的喜怒都摆在脸上,她知道自家二娘子是偷偷逃出来的,也知道汴京那里有着豺狼虎豹,所以越发担心这信是来自汴京。
“怕什么?你家娘子如今可不是孤身一人。”沈轻灵揉了揉映秀的脑袋,温和地说:“就算他们真找上门来,那也算得上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任家与沈轻灵的交情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任夫人甚至在知道儿子无望迎娶沈轻灵后,继续想要将她收为干女儿。
除了任家……
还有薛玉,如今薛玉从她这儿拿走了冠羽棉丝,就算是欠了她一个人情,到关键时刻,不怕薛玉不搭把手。
更何况,只要不是沈曾亲至,沈轻灵就根本不惮分毫。
许嫣不过是她素未蒙面的继母,倘若许嫣急着将她嫁出去的消息外泄,那许嫣以后在汴京可难有什么贤妻良母的好名声了。
前世沈轻灵在沈家时,明面上没受过半点委屈,也是因为这点。
“二娘子,怀安阁那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过些日子就能开业,您看除了这些之外,还要请哪些人?”毓香捧着红册子从里面走出来,正好瞧见映秀在哭鼻子,忙改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二娘子您没事吧?”
沈轻灵捏着帕子给映秀擦了擦眼泪,转头又接过毓香手里的红册子,边核对边说:“你映秀姐姐是在担心我,但你们大可以放宽心,就算那些人最终会找到扬州来,也不是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的小日子过好。”
能被沈轻灵第一天邀请到酒楼的,无非是那些个旧识。其他人收到东西,都欢欢喜喜的,只有柳修文愣了好一会儿,还反问送请柬的映秀,是不是送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