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可太多了,更何况沈轻灵分装香粉的还是细软布袋,只稍稍贴内衣一放,寻常搜身根本查不出来。
两人商议潜入细节的时候,邵从正蹲在怀安坊门口发呆。
映秀抱着几盒香料来回收拾架子,见他无事可做,就喊了他过来帮忙,又问:“今日邵二郎君不是应该去东郊看顾酒楼收尾?怎的回来这么早。”
邵从一边给映秀递盒子,一边叹道:“你这小婢也不知道着急,我白天在外面溜达一圈,整条街别说客人了,就是个路人都少见。再这么下去,二娘子的钱怕是要花光了。”
怀安坊没生意也就算了,那上官家的小娘子隔三岔五还要差人来带点儿点心回去,沈轻灵也从不收钱,每次都大包小包,好吃好喝相送。
还有那周家的小娘子,香粉么拿回去几次了,倒没看到她有带回过什么客人。
隔壁那棺材铺的老头也是,沈轻灵看他家中没有小辈操持,便干脆请人家顿顿上门来吃饭!虽说也就是添双筷子的功夫,可到底开销是变大了。
邵从琢磨好了,等月底,就跟沈轻灵说自己不收酬劳,反正平时也是吃住在沈家,何必再拿二道钱。
映秀听得噗呲笑出了声,眉眼弯弯,说道“二娘子说,这叫维系邻里感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她还说,怀安坊的目的并非赚小钱,也并非赚寻常人的钱,所以一时半会儿没客人上门,是很正常的。”
也是,单看怀安坊这店内,连香粉架子都是红木制成,就知道沈轻灵的目标并非外头的平头老百姓。
“但衣食住行都是要花钱的,二娘子这样也太浪费了。”邵从叽叽咕咕的,心里少不了担忧,“前几天还听福叔说家里开支变大了,正愁着要怎么开源节流呢。”
家里二字,惹得映秀瞧邵从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她将手头的香粉盒一一摆正,宽慰他道:“放心,咱们也不全是在等着客人上门。”
听她如此说,邵从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