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故意针对我吧?”沈轻灵拧着眉头接茬道。
她这时候没有与谁结怨,就算方楼自戕一事背后真有人推波助澜,也跟她这样的小娘子扯不上关系。不过,转念一想,当时站在堂内的就她一个外人,那暗处之人未必不想借她之身搅浑一池水。
“我们是信你的。”任韶春忙补充道:“要不,我二哥也不会叫我过来通知你了。如今父亲他们全部的心力都投入了方楼这事里,旷野的案子自然就这暂时搁置了,二哥担心你着急,便让我先过来通知你一声。”
映秀看二娘子与任韶春谈论的是府衙的大事,于是悄声出门,与平娘一道站在门口守着,以防被旁人听去。
沈轻灵交手叠放在膝上,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不急,查案本就急不得。”
任韶春立刻又说道:“方楼用的是一柄短匕首,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查不出来头,父亲怀疑杜家未必不知,所以暂时没把事公开。”
说到这里,任韶春有些惆怅。
虽说有沈轻灵那两幅画像,府衙顺利抓到了与任家老四一案有关的两个书生,可闹出这么大个事,父亲和兄长都无暇他顾,案子就落到了通判赵毅的头上。
这也是任韶春这么早跑过来的另一个原因。
“如今是赵通判在接手旷野一案。”任韶春从怀里摸了份卷案出来,递去沈轻灵手里,继续道:“赵通判是前任扬州知州刘继安的学生,若全盘由他来定夺,这案子最终恐怕还是得死咬旷野。”
原来如此!
难怪当年任秉义审理过的这案子最终还是定死了旷野,其中保不齐就有赵毅的功劳。关键是,如果任秉义如此回一样诸务操劳,那他的确有可能被旁人引导、糊弄。
结果沈轻灵还没来得及厘清自己的思绪,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只见旷余香泪流满面地跌进来,接着扑通跪倒在任韶春面前,又开始了磕头。
“这位是……”任韶春瞪大了眼睛,有点儿没搞清楚状况。
沈轻灵一个眼神过去,映秀与平娘就赶忙将旷余香给扶了起来,好不容易把情绪激动的旷余香安抚了,沈轻灵才转头对任韶春解释道:“这是旷野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