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与邵英二人恰好经过房门口,听到沈轻灵这么说,便相邀一同前往饭堂,期间还叫上了从甲板上看戏回来的柳修文。
柳修文是个装不住心事的。
他一路瞥着沈轻灵,总想问问她那药是用在何处,却又找不到契机,最后只能憋在心底,一脸古怪地缀在后头。
从三楼廊道往下走一层,再转左,便是一间十分宽敞的饭堂。
刚一走进去,沈轻灵就闻到了各色的饭菜香味。
堂内大桌小桌交错摆放,估摸着该是有二十来桌,几乎都坐满了人,而忙碌的伙计项髻徒跣,在桌间小道来回穿梭,根本顾不上招呼后到的客人。
邵从正坐在饭堂一角,见到福叔一行人进来,连忙放了碗筷,起身朝他们招手。
“有劳邵二郎了。”福叔过去后,先是替沈轻灵拉开长板凳,随后才与邵英坐在另一边,嘴里则在与邵从寒暄,“这船老大倒是大方,弄了个这么大的饭堂,还不额外收钱。”
沈轻灵他们刚一落座,跑堂的伙计就打着吆喝,端着木牌册子到了跟前。
“几位是上房的客人,在饭堂可有一个时辰的用饭时间,种类不限,您几位看要吃点儿什么?”伙计口齿伶俐,面带微笑,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
福叔接过那木牌册子,边看边咋舌:“你们这菜色可够齐全,南北一桌呀。”
伙计弯着眸子点头,说:“是了,东家特地从各地请来了一流的厨子,正是为了上船的客人能在船上住得舒坦。”
饭堂里的客人们操着南腔北调,声音不大,但诸般交谈声汇在一起,旁人很难分辨出其中的内容来。
“你们东家现在在哪儿?”沈轻灵在扫了一眼四周的客人后,截了伙计的话茬,“领我去见他,我有份买卖想与他合作。”
随话一并出去的,还有一枚银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