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便有毓香父亲案子。
可惜的是,任秉义重审了那案子后,竟是在其中另查了两个人命官司出来,一怒之下,改判了秋后问斩。
彼时的毓香已经没有钱再活络大狱狱卒,更没有人脉去问候任秉义,无可奈何的毓香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远赴汴京,祈求在天子脚下为父亲谋得一线生机。
沈轻灵要做的,就是赶在毓香离开扬州之前,截住她。
再说回谋生之道,沈轻灵对汴京那些贵女们的喜好,可以说是了若指掌,而诸如扬州这样的地方,从来都是以汴京为风向,对汴京的胭脂首饰、香料衣裳趋之若鹜。
不管是制香还是开酒楼,亦或是寻两块田种地,只要沈轻灵能解决第一笔钱,那么她想要在扬州发家,就不是什么难事。
邦邦——
房门被轻轻扣响两声。
不等沈轻灵应答,邵从就轻轻推开一条缝,闪身溜进了屋内。看他那脸色,只怕探听到的东西,要比沈轻灵先前设想的还要严重。
于是沈轻灵搁下调香的银勺,端正坐好,问道:“如何?”
邵从在听到沈轻灵的声音后,神情明显放松了一些,他抿着唇靠近沈轻灵所在的长桌边,回答:“是,的确如你所说,那是个契丹人。”
正如沈轻灵所猜测的那样,船舷上拢共就两人,这两人还一南一北,站得老远,生怕旁人看出他们之间有干系似的。
“这个女的看了那灰衣男人一眼,两人却没有眼神交流,随后就离开了船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邵从取了沈轻灵搁在一旁的笔,将船舱大致的房间方位画了出来。
私渡的客船大多客货同乘,上下一共三层,上两层载客,底下那层便是置放客人的行李车马。
私渡的船家通常会安排专人在底下料理着,倒也不担心马匹会因为长时间的跋涉而出什么差池,而上两层客舱则是由价钱的高低来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