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琪剑尖向外,左掌斜举,冷冷道:“阁下不愧为阴风教‘铁笛先生’公孙教主的令郎,轻功了得,确也有两下子。”
公孙立一哂,道:“当年尊师谢老帮主的‘青云剑’与家父的铁笛在西域星宿海大战三天三夜,未分胜负。今日姑娘以短剑来逼在下出手,招招致命,却是怎么回事?难道姑娘想要再次替令师索战么?”
尤琪秀眉一轩,冷冷道:“家师几个弟子之中,小女子最不成材。尊驾便是胜了我,也算不得甚么。”又道:“刚才算是你让我。现下再来比过。出招罢!”
短剑一挥,凝神戒备。
公孙立笑了笑,铁笛轻扬,朝着尤琪指了指,蓦然间的溜溜转了个圈子,但见寒光一闪,却已中途变招,斜身侧进,挺笛疾向尤琪身后的叶天涯刺去。这一笛声东击西,去得极快,陡施暗算,仓促间如何应付得了?
尤琪尖声惊呼,拦阻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霎时之间,笛尖已刺到叶天涯小腹。
眼见无法闪避,却见叶天涯双手向内一拢,已握住笛身,夺过来掷在地下,随即左手一翻,已抓住公孙立胸口,嗤的一声响,衣衫登时撕裂,却将一团物事从他怀中抓了出来,正是那只黄缎包儿。同时右手翻转,已拿住了公孙立左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跟着使个冷劲,一推一扭,喀喇一声,登时将他手臂臂骨卸脱了臼。
叶天涯出手如电,如法炮制,又即一推一扭,喀喇一声,将公孙立的右臂卸脱了臼。
弹指之间,公孙立接连惨叫两声,早已痛得满头大汗,委然地下,哪里还能反抗?
尤琪睁着一双明澈如水的凤眼,茫然瞧着叶天涯,樱口微张,做声不得,却是惊得呆了。
这一下奇变陡生,原本是公孙白冷不防的忽施偷袭,叶天涯猝不及防,但这少年随机应变,快捷异常的反守为攻,一招间便即掷笛夺包,制伏敌人。
叶天涯将那黄包儿一掂,入手只觉重甸甸的,心头一喜,问公孙立道:“这里面的物事,是否都在?”
却见公孙立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疼痛之剧,不问可知,但他却也真硬气,竟一哼也没哼。
叶天涯想了想,又道:“公孙兄,你我无怨无仇,我决计不会伤害你的。实不相瞒,在下是受人之托,无论如何都得拿回这只黄包,完璧归赵。只要尊驾肯据实以告,我便放了你如何?”
公孙立双目中如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坐在地下,过了好一会,颤声叫道:“包里的物事都在。我,我没动过……你要杀便杀,只怪我小觑了你!”
叶天涯见他一张变了形的长脸上神色傲然,丝毫不屈,便道:“公孙兄,你且说说,我之前几位同伴都怎么样啦?他们究竟是生是死?”
公孙立咬了咬牙,颤声道:“除了颖州天静宫的‘铁燕子’之外,一共还有六个人,三个读书人,三个练家子。总之,凡是来天香院向尤姑娘罗唣的,都被我用‘阴风掌’给杀了,然后葬在西山的乱葬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