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利于他将来继位后组建自己的班底,就只能启用那些前朝老臣,结果又被耍的团团转。
趁着在潜邸的功夫,搜罗人才,为将来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孙承宗是帝师,地位不凡,不能怠慢。所以孟南贞亲自出马,在涿州接到了孙承宗的车架。
“孙阁老,您辛苦了。”
看着安然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孙承宗不免多了几分审视。
无他,这个小太监太从容了。
哪怕他现如今是白身,可毕竟是帝师,即使是魏忠贤面对他的时候,气势都为之夺。
这小太监,很不寻常。
任凭马车吱呀吱呀地晃着,孙成忠审视着孟南贞。
“小公公如何称呼?”
孟南贞淡然一笑。
“咱家叫孟南贞,是信王府的总管。咱家向殿下推荐了孙阁老,阁老的大才不该埋没乡间。”
听得竟是此人推荐自己出山,孙承宗不免大吃一惊。
“小公公这么做,不怕得罪魏忠贤吗?”
孟南贞掀开帘子,四处眺望了一番,周围除了亲信骑兵,再无他人。
“得罪便得罪了,魏忠贤如今没空管这些。”
孙承宗恍惚不已,却也没有再发问。
信王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不是贪鄙无厌、奢华无度的皇亲,相反忧国忧民,颇有贤名。
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离开老家,再次进京的原因。
这样的情况下,信王能够派遣这个小太监来迎接,足以说明此人在信王府的地位不凡。
孟南贞知道孙承宗正在琢磨自己,但他却不在乎。
“阁老打算去面见皇上,告魏忠贤的状吧?”
孙承宗冷哼一声。
“魏阉倒行逆施,搞的天下大乱,时局崩坏,难道不该诛除吗?”
孟南贞没有认同,也没有反驳,而是又问了一句。
“阁老以为,告的赢吗?”
孙承宗呼吸一顿,脸色难看。
显然,他这么聪明的人也清楚,没希望的。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碰的头破血流,也不能任由魏阉嚣张下去。”
孟南贞莞尔一笑。
“孙阁老稍安勿躁,何必急于一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咱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马车里一时寂静,孙承宗原本愤恨的脸色,也渐渐平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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