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夸赞，林深愣了愣，随即脸上呈现出怪异的亮光，他捧着水晶球，看起来有些虔诚：

“他们，都是，坏人，你好，我喜欢。”

随着在黑暗中待得久了，江子兮慢慢习惯了整个房间的暗度，即便是没有水晶球，透着月光她也能看清楚整个画室的布局了。

江子兮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让月光偷进屋子：

“他们？他们是谁？”

光落在她的脸上，泛起丝丝柔光，林深抬眸看着她，心中微微有些异样。

“叮林深好感度上升百分之10，当前好感度百分之11，请宿主继续努

力……”

“老师，爸爸，请的，老师，他们，很坏。”

江子兮继续蹲下身：“坏？为什么？”

林深似乎被问住了，他想了许久才说道：

“他们，骂我，傻子，嘲笑我，不会，说话。”

江子兮微微皱眉：“当着你的面说这些话么？”

林深点了点头。

在江子兮心中，所谓家庭老师，应当是竭尽所能，为孩子营造一个舒适的一对一教导氛围。

用最有耐心的话，来教导他们如何去学习，引导他们走上那条光明之路。

而不是拿着高额的家庭教师费用，而最不耐心的教导来侮辱孩子。

每个孩子都是天使，即便是某些方面迟钝了一些，那也只是一点小缺陷。

他们想要的是引导，而不是嘲笑。

江子兮抿了抿唇：“那之后呢？你把这些告诉了你爸爸么？”

林深垂下眼皮：

“嗯，说了，爸爸，生气，赶走了，他们。”

江子兮：“那现在呢？现在你还有家教么？”

林深摇头：“五年，没有了。”

他的意思是，从五年前开始，就没有了。

江子兮发现，她慢慢能够找到林深说话的规律，也差不多能听懂他的话了。

因为没有了家教，林深没有了什么可以说话的人。

以至于他说话的逻辑，慢慢退化了。

“你弟弟呢，他会经常来陪你么？”

林深摇头：“他，打翻，颜料，讨厌他，不许，进来。”

林渝植比林深小两岁左右，性子活泼，应该是小时候打翻了林深的颜料，所以被禁止进来。

林渝植原本就不喜欢跟一个呆子待在一起，所以久而久之，两人也就没什么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