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瓷。”

沙哑微沉的声音响起。

江瓷凝视着他，半晌才开口：“你醒了？！”

“嗯，我来实现阿瓷许的愿望。”顾砚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伸手拭去她脸上眼泪，“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红着的眼眶刺痛着他的心，他有些怕了，他不想死，想守着她……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这幅病殃殃模样，所以才没告诉她自己是去治病，可还是让她看见了。

江瓷伸手就要去按铃让罗斯他们过来，却被顾砚给阻止了。

“阿瓷，我们回去吧。”顾砚嗓音沙哑的不行，有气无力的拽着江瓷手晃了晃。

狭长的眼角泛着红，看向她的目光贪恋的。

“好，我们回去。”

白南开着车出了医院一路往别墅去，透过后视镜瞟着顾砚有些担心。

外面的雪渐渐下的有些大了。

靠在她肩上看着车窗外，白茫茫一片，跟那年冬天一样，他跑出医院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而体力不支昏倒在路边。

是阿瓷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