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的。

从前跟沈桑在一起，他还去研究过各种面条的做法。这些年走南闯北的，他最怀念还是跟她一起窝在出租屋里，尝着简单外卖的味道。

沈桑抬头，看了他一眼。

尔后低着头默默吃东西，不说话。

她胃口小，吃了小碗的面之后，再吃两个饺子，就捧着酸梅汤默默喝，不说话。到底是跟她相处了一年，纪清然从她的小动作里，已经察觉到她的意思。

吃饱了。

她眼里就写着这几个字。

纪清然默默把桌面剩下的东西吃完，尔后按照垃圾分类，一一分类好，再熟门熟路地拿着两个空碗，进入厨房清洗。

这边的房子楼距很低，厨房打完天花之后，他进去就差不多到顶了。

沈桑看着他鞠着身子，默默洗碗的背影，有些失神。

曾几何时，他也是站在同样的位置，默默为她做着这一切。

纪清然是个把尊严看得很重的人，那时候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让他住着，给他吃的。他却不会白要，明明双手干净得像是没做过家务一样，他愣是把小小的出租屋打扫得干干净净，帮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