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皇贵妃那可是沾沾自喜了,这都不用等自己去显摆,便有人帮自己显摆了。
所有妃嫔一下子,就都明白了,低头嫉妒的嫉妒,羡慕的羡慕,生闷气憋着气。
惟有张玉茹毫无反应,只是站起身走到了淑嫔身边,笑靥如花般的冲淑嫔说道:“淑嫔,你的手串甚是好看,给我悄悄吗?”
淑嫔早就觉得丢人丢到了家,低头在那捂着自己的手串不敢吱声,可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悦妃还来给自己找不自在,淑嫔自然是心里不高兴,可也悦妃是妃位,比自己位分高出许多,她也不敢轻易造次。
只得,很是不情愿的别过脸,撸下手串递上前,念叨了声:“给!”
张月茹接过淑嫔地上前的手串,细细的看着,还不时地赞叹着做工精美。
可大家明明都是来看皇贵妃的宝贝的,她张月茹却只看那小手串,完全不去看一眼那大的珊瑚摆件。
“本宫真是羡慕你呢,淑嫔,皇上可没赏赐过本宫什么贴身的物件。”
说完,张月茹便又将手串,双手递上前,淑嫔听了张月茹的话,缓缓扭过脸,微微蹙眉,试探般的问道:“悦妃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讽刺臣妾吗?”
张月茹笑道:“妹妹误会了,姐姐是真心的,这手串不比那大摆件金贵,可摆件也永远只能是个摆设,想起来了,便拿出来瞧瞧,仅供赏玩罢了,可妹妹这手串去不一样,就如同是可随身携带的玉佩、发簪,总得戴在身边,可是离不得,你说,你这东西可不可着让人羡慕啊!”
淑嫔听了张月茹这番话,一下子就又跟得了势似的,那头立刻就昂起来,脸色也好看,还偷偷瞥了一眼皇贵妃,心里这个美啊!
谁都听得出张玉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明着是在夸淑嫔的手串,可其实更是‘明着’在拿皇贵妃与那珊瑚摆件作比喻。
说她皇贵妃不过是皇上跟前的一个摆件,稀罕的时候想起来就拿出来瞧瞧,不稀罕了不想着就搁在一边,抛到了九霄云外。
皇贵妃听着那气那火蹭的一下子就顶到了脑门,脸都涨红了,还在那憋着,竟一言不发,这就让看眼的妃嫔吃不透了。
而此时,乾清宫那,前不久李墨命小虫子让他派人去朝鲜那边打探德安大君的消息,顺便以‘李墨’家人的身份给德安大君报个平安。、
自那次分开后,李墨再未曾见过德安大君,也没有过他的消息,说实在的,李墨很想这个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任何关联的弟弟。
他就是想,想的,就像是在思念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弟弟一样。
这不,今个终于有了消息了。
侧殿那,李墨就跟魔障了似的上着神,左手支撑着下巴颏子,右手里的毛笔连半点墨汁都没有沾,也不知在那瞎比划什么呢!
殿外一个小太监飞快的小跑似的走到了小虫子跟前,在小虫子耳畔嘀咕着什么。
只见,小虫子像是听了什么可怕的消息似的,那眼珠子瞬间一瞪,惊讶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小声问着那小太监:“这消息可准确?”
小太监连连点头应道:“千真万确!崇公公。”
小虫子摆摆手,唤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随后,小虫子便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侧殿里,上前行礼后,唤了声:“皇上!”
李墨无趣的‘嗯’了一声,小虫子又往前走了两步,皱着眉头,有点不敢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