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手指上的冰层最多也就延伸到萧清云的手背,便再无法推进,怜月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别说胜过眼前这个皮囊极好的青年,就是挣脱他的纠缠,都是不可能的事,但一感受到腰肢处那极为不习惯的压迫感,她就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活这么久,还从没有一个男子敢如此对待自己,别说动手动脚,就是言语不敬,也不曾有过,这让她如何能忍受,如何能不杀机滔天?
“仙子受伤不轻,若在下现在放开你,你确定你能活着离开?”
萧清云笑意玩味,瞥了一眼正卖力抚琴的朴月,柔声说道。
这等风花雪月的场景,不说眼前佳人,竟还有人极为应景的弹奏一曲,这趟来月河宗,确实不亏。
要是朴月知道,自己在某人眼中,只是一个陪衬的琴师,怕是会气的吐血吧。
“我让你放开。”怜月眼神仇视,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来的。
萧清云轻叹一声,也没有继续死缠烂打,反而极有君子风范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另外补充道。
“放开你了,你可不许再偷袭我。”
怜月咬咬牙,说服自己忍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撇过头去,厌恶得不去看他。
接下来,她便感受到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慢慢松开,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可紧接其后的变故无亚于一道春雷劈在她头顶,让其脑海嗡嗡,一片空白,愣了好一会儿,怜月才回过神来,全身煞气爆发,心脏几乎快被气炸。
那白面小子……他……他居然敢偷袭自己的……,羞愤使她不敢再想,只是下定决定,此生必杀此人!
胆大包天的萧清云嘿嘿一笑,彻底撕下了正人君子的面具,露出一副犹有余味的表情,搓了搓手,似是在回味刚刚柔软而不是弹性的触感,等怜月回过神来,要追杀他时,萧清云已然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