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他施展的每一种神通,每一件法宝,都需要耗费常人难以想象的灵力。
特别是流月扇,一扇出去,丹田内的灵力便会被瞬间抽去三成,想要更强,花费的代价自然就更大。
“师尊,你伤势不轻,还是让弟子来吧。”
苏真知道段天固之前被云水君所重创,虽吞服了疗伤丹药,但却根本没有时间催化药力。
此刻他为了操控黑月战船,强行压下了伤势,长时间拖下去,恐怕会留下不小的隐患。
“你的损耗也不小,还是先恢复灵力,为师这把老骨头,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段天固转头看向苏真,又瞥了一眼乔远,脸上充满了欣慰与骄傲。
他只觉自己这一生能有这两个弟子,此刻就是死在此地,也算是值了。
苏真自然不会答应,又劝了几句,便将段天固换了下来。
轰隆隆的声音一直在众人头顶炸响,只见各色光芒不停绽放在光幕上,震的整个大船摇摇晃晃,可却始终没有被破开的迹象。
“所有人一起出手攻击,本君就不信轰不开此船。”
云水君神色阴沉如水,大袖一挥,竟直接指挥所有紫袍人展开攻击。
这群人中金丹期修士居多,元婴期修士也有七八位,再加上他自己,这股力量堪称可怕,即便是防御力最强的四级阵法,也无法抵御太久。
不过黑月战船不仅阵法防护极为坚固,它本身便是一件防御法宝,建造所用的材料更是罕见至极的天外陨金,一时半会儿,云水君等人还真拿它没什么办法。
日头西落,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一天已过去了一半。
此时此刻,除了月河宗这里还有剧烈的轰鸣之声传出,其他三宗所在之地,已经归于了平静。
当然不是他们打退了那些紫袍人,而是双方陷入了僵持不动的局面,似三宗之人也知晓,这些人的目的在于草灵谷,只要他们主动避让,敌人也不会赶尽杀绝。
三方静而唯有一方动,再加上入了夜,此地更为寂静,云水君等人的攻击便显得极为引人注目。
“到底发生了何事?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在攻击?”
负责牵制日河宗众人的乃是那名青袍修士,此刻他脚踩一把木剑,悬于千丈高空之上,目光遥遥投向远方,依稀能看见天边时不时有法术之光闪烁。
沉吟了片刻,他抬手指向一名金丹期紫袍人,肃声开口。
“你过去看看,若是有紧急情况,立即来报。”
另一边,负责牵制星河宗、月水宗的红袍修士与黑袍修士,也都各自采取了不同的措施。
按他们的计划,此刻双方呈僵持不动的局面才是最好,可将损失控制到最低。
“师尊,这云水君不按计划行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数千里外的云巅之上,光幕依旧存在,正显现着云水君持续轰击黑月战船的画面。
“他既然想浪费力气,便随他去,这黑月战船是月河宗传承了数千年的重宝,岂是那么简单便能够轰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