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禁峰上,乔远依旧沉浸在那百丈之处的阵法之中,对此一无所知。
可能禁源之地也唯有这等危险之地,才能暂时保留一点平静。
十天后,乔远陡然睁开双目,目内一片血丝,脸上挂着无法掩饰的疲惫,但其嘴角却是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右脚一踏,他整个人垂直升空,直接踩在了那如屋檐一样的石壁上。
“百丈为一节点,有意思……”
乔远花费了十天的时间,破开了那道阵法,心中似明白了一些东西,可要说完全明白,却又说不太透,只能先向上走再看看。
说完他便就地盘膝而坐,打坐调息了起来。
上方那黑衣男子感应到乔远踏到百丈之上,脸上不露任何表情,低声喃喃道。
“这第一道百丈之阵不算太难,但他却花费了十天时间,着实是慢了一些。”
另一边,那白面青年也对乔远留心了起来,就在他破开阵法的一刻,白面青年便有所察觉,转头看向后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十天破阵,还真是慢的可以。”
话虽这么说,但前些天乔远一口气冲到百丈之处的举动,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压力,让这白面青年破禁前行的速度快了几分。
乔远身处最后一位,这好处便是不知前方之人具体走到了哪里,心中毫无压力可言。
一路悠哉悠哉的研究禁制,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这两个月间,他如之前一般,前行了不过十丈,可这十丈之内的禁制却是被他如拆骨剔肉般研究的极为透彻。
不得不说,万禁峰越往上走,禁制便越加繁复,而那百丈之地的屋檐石壁,更似一个分水岭,上下间的禁制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而这也是乔远花费了两个月时间的缘由,要知道他之前在山脚研究禁制可只用了一个月。
不过这两个月的时间花费亦是值得的,乔远对这一片区域的禁制几乎达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
神识一扫,抬手一挥,那前方禁制便如抽了梁柱的宫殿,顷刻间土崩瓦解。
另一边,那白面青年刚刚破开了二百丈处的屋檐石壁阵法,一双丹凤眼内满是疲惫,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抬手摸去了额头的香汗。
“师尊真是多虑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这万禁峰也并非高不可攀。”
白面青年喃喃,眉宇间充斥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似迈过了这道坎便等同于登上了顶峰。
可他话语刚刚落下,却是似是所感,回身一看,神色立刻大变。
那眉宇间的自信之色犹如昙花一现,顷刻间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些许紧张与担忧。
只见山下乔远健步如飞,一步未停,而每走一步,他那抬手一挥的动作,似扫除身前杂草一般轻松随意。
“这……这怎么可能?就算他花费两个月时间苦苦钻研数百道禁制,对一切禁制了如指掌,也不可能做到这般迅速的破解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