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齐四叔对你可痴心一片,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心梅走上前扶住梁芸的胳膊,嘴角上扬,露出一脸关怀的笑容,与船上时完全判若两人。
若非乔远见过她对梁芸讽刺的尖酸面容,现在定会认为她们是母女情深。
小虎见心梅凑了上来,连忙害怕的往梁芸怀里钻了钻。
她伸出一只轻轻抚了抚小虎的头,皱着眉头低声道。
“心梅,小虎还在呢。”
“小虎在,咱们先不说这事。”
中年男子努力摆出了一副慈父的模样,说着他便想上去摸摸小虎的头。
可小虎却是退后了一步,躲到了梁芸的身后,让中年男子一手落空。
中年男子扯了扯嘴角,也不介意,让齐令飞在前引路,而自己则是与梁芸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了起来。
一路上,中年男子根本没有看乔远一眼,而心梅与齐令飞也似忘记了先前那件事,两人走在最前方说笑不停。
乔远看得出来梁芸并不喜欢那中年男子,而且还刻意有些疏远,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便插手,便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前方是一座极为庞大的城池,那座城池大到乔远以肉眼无法尽收眼底,只能看到一面高约数十丈的城墙耸立在前方。
城墙下方的城门足有十丈之高,五六丈之宽,此刻城门口正有不少人排队进城,而那些人身后无不拉着堆积如山货物。
齐令飞与心梅走在最前方,看都没看那些排队的人,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向着城内走去。
原本一些排队的人看见齐令飞直接走向城门还有些恼怒,可听到身旁人的议论后,便立刻散去了怒意,脸上尽是羡慕之意。
“你看到没,那是齐家的齐令飞公子,据说今年不过二十二岁,便筑基成功,可谓是齐家小一辈的天骄人物。”
“你们快看那人,她不是杨家杨坚的二夫人吗?”
“没错,这模样这身段,正是当年梁家第一美人,只可惜给人做了侍妾,而且嫁过去不过十年,丈夫就意外陨落了,真是可惜可悲可叹。”
“你懂什么?当年杨坚真正喜欢的可是这位二夫人,他那位正室不过是家族联姻罢了。”
说到此处时,梁芸再也听不下去了,其筑基期的威压猛地扩散开来,直接向着那几个嚼舌头根的修士压去。
那几人都是散修,见话语被人家听见,连忙掉头就跑。
乔远也将这一切听入了耳中,不由轻叹一声,默默同情起了这位芸姨。
“芸儿,不必介意那些下等人的话语,为他们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随即转过头看向梁芸,柔声安慰道。
他这一安慰,不少人都将暧昧的目光投向两人,暗道一声寡妇门前是非多,不愧是梁家第一美人,这丈夫死了不过两年,这追求者就如此明目张胆了。
梁芸气的拢在袖中的双手越握越紧,眼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哀愁与思念。
想着若是夫君还在,自己也不会整日听到这种流言蜚语,更不会被齐四海苦苦纠缠。
想到这里,梁芸便低下头,加快脚步的向前走去,对于中年男子的话语,一句也不理会。
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乔远也没了心情继续观赏风光,而是将目光投在梁芸那落寞的背上,暗暗叹息。
梁芸三个月无微不至的关爱,让乔远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没有母亲,不知晓那种关爱与母爱有什么不同,只是乔远看到梁芸每一次为他盖上被子,牵动背角,便觉得极为温馨舒适。
只此一点,他便要守护这一点温馨,不允许别人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