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巫妖大劫中，真正的胜利者是谁？”

伏羲摩挲着下巴，“这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答案啊！”

胜利者，看的并不是整盘棋局中谁最强大，谁最出彩，而是……谁活到了最后。

“妖庭的四位帝皇，死了两位，但娲皇、羲皇活着，鲲鹏活着，白泽活着……太有趣了！”

“然后在人族有崛起迹象的时候，白泽还出手，仅仅一次，就成了妖族的掘墓人！”

白泽精怪图！

——‘黄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黄帝和白泽交谈一场，结果便是有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精怪，被记录于书籍中。

它们的名字、相貌，乃至于是克制驱除的方法，明明白白的写在上面，甚至还配有图画。

人们一旦遇到了怪物，只要将这本图书翻出来，按图索骥加以查找，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命门死穴都记载在上面，还能掀起一丁点浪花吗？

这样的行事手段，不止是帮你挖出一个坟墓，连棺材都准备好了！

“所以啊……整个巫妖时代，都笼罩在一张很可怕黑幕下。”

“两个阵营很大一部分强者，彼此间有着默契，一起布局谋算，最后共同扶起了人族。”

“人族……可是我那妹妹一手所创造的族群啊！”

按照心中的一点灵光推测，伏羲愕然间发现，折腾到最后，她妹妹说不好才是真正的大boss！

横跨巫妖人，只手遮天，唯我独尊！

鸿钧之后第一位登圣者，三清都望尘莫及。

甚至于在整个巫妖时代中，诸圣异常诡异的低调情况，可能都是因为她出手压制造成的！

这……就问你怕不怕？

“好可怕！”

“呼……不能自己吓自己！”勉力收束精神，镇压乱七八糟的情绪，伏羲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些都不过是我个人纯粹猜想看法，是道听途说信息推演而成……”

“事实上根本未曾发生，只是无数种未来的可能性之一。”

“要是祖巫什么的早就有了，不过还在蛰伏中，跟我那妹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样和空气斗智斗勇，不就成了天大的乌龙吗？”

伏羲回忆平日里一副温和真诚模样的女娲，再想想现在脑补出来恐怖情况，默默推翻之。

“我的妹妹，不可能是大boss……”

他如此确定着。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伏羲轻叹一声，“太遥远，不属于这个时代。”

“而且不管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也算合乎我心意——没有像妖帝东皇那样扑街在其中，死的很壮烈，反而还能继续活蹦乱跳……”

“似乎，没有什么太多深究和改变的必要？”

“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眼下这些糟糕问题处理完，让我证道大罗再说罢！”伏羲自嘲一声，“要是连现在都没有，哪里轮得到未来？”

摇了摇头，像是要将识海中的杂念甩去，他重新坐回到桌案前，开始推演和计算那纷杂繁复的星轨数据，还有那更深层次所涉及的种种法则。

不过，伏羲处理了一会儿便放下了手中玉简，之后再拿起再放下，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四五次。

他长叹一声，“诶……这该死的好奇心啊……”

有的猜测和想法一旦出现，在心中留下痕迹，就很难彻底的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