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一切，每一个人的死去，洛尘都看在了眼中。

万灵战神王，玄黄太昊王，王木，王小包四人死的时候，虽然愤怒，但目中还有一些清明。

而现在，洛尘的目中什么都没有，只有红色的杀意，任何人只要对视一眼，就会心神崩溃，走火入魔而死。

识海内的灵魂高速运转，很想压制愤怒，杀意，保持一丝清明。

因为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保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觅得一线生机。

可是洛尘悲哀的发现，自己做不到，怎么也做不到，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万灵战神王，玄黄太昊王，王木，王小包，九玉，王道龙等人。

他们在笑，他们在坚持，为了北域，为了人族而奋战，他们明知道对抗空神和真空家乡是死路一条，但却义无反顾。

他们中有人一开始不愿送死，后来因为相信自身，而无怨无悔的选择了这条必死之路。

可现在，因为他，不是惨死，就是重伤。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味的要坚持，要死守北域，你们就不会死，我是罪人，我对不起你们。”洛尘精神恍惚，担心已经彻底崩溃，笼罩于身周三尺的圣贤之光变得支离破碎。

空神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时候只要随便展开神力洪流冲击，洛尘就会心神俱灭。

不过空神却没有这么做，这是要让洛尘自生自灭，在无限的怀疑中‘杀死’自己，也就是，心死。

“我继承了圣贤之道，是未来的武圣，我得到了上古修炼之法，神灵手段，未来有希望破开神境大门，登上诸神宝座，我超越了一个个境界的极限，身怀无数手段，各种秘密，一个个的宝藏，潜力无穷，超越现世，上古任何一个武者。”

“我是古往今来最强大的尊者，我得到了神都没有的希望，未来可以超越神境，进入超脱之境。”

“可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不是现在，未来就算我站在了修炼之道巅峰，成为了无敌强者，又有什么意思？”

跪在虚空之间的洛尘喃喃自语了，破碎的道心本来还有重新凝聚的可能，但现在连重新凝聚的可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