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的敲门声,这次的敲门声恍如丧钟一般,沉重中透着一股肃穆之意,震骇得连门扉都在发抖。
杨浩正要去应门,却见季炀起身。
季炀去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费叔叔——”
门外的人正是费灼的父亲,费清。
费清脸上布满勃然的怒色。
他抬手用力的指着季炀,似要赤手空拳砸穿季炀的脑袋。
“要不是看在你爷爷的份儿上,老子特么抽死你!”
被指着鼻子这般骂,季炀脸上也不尴尬也不窘迫,看了看周围的人,似乎有所顾忌。
“费叔叔,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费清瞪着眼,说话没好气:“我是来接言言走的!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让开!”
季炀丝毫不退让,也丝毫不惧怕。
他站在门口,岿然不动,声音轻却带着一股撼动不了的力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把她带走。”
他用目光与费清对峙,丝毫不落下风。
站在私人关系的角度上,费清的确强不过季炀。
毕竟季炀是简言的丈夫。
“季炀啊季炀,你还是像你那个无能的父亲多一点!”
费清的这句话,几乎把季炀踩到泥泞里。
季炀恼火又不甘。
火大的是费清对他的评价,不甘的是他居然反驳不了费清。
季炀的神情又阴又沉,当即对费清下了逐客令:
“费叔叔还是请回吧!”
“你以为我带这么多人来干嘛!”
费清带这几个帮手来,本来是针对简言一个人的。
她要是不愿意走不乖乖听话,就强行把她押送回去。
没想到这几个人手没用到简言身上,倒是撞到季炀这根钉子上了。
季炀把房门关上。
还真不怕费清一行人硬抢。
他们想来强的,那就让他们试试。
反正季炀今天是不会从这里退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