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苑文芳，“原来是，其实在你之前，天风就派代表找过我。我都回绝了——”

这件事，苑文芳是知道的。

因为某些原因，苑文芳在天风的地位岌岌可危。她为了稳固住自己在天风的威势，就必须拿出些成绩，比如完成同僚没有完成的事。

她这次来找陶泠泠，就是带点急功近利的心情，只要能帮天风争取到和陶泠泠合作，她在天风还能意气风发上一时。

按捺着迫切的心情，苑文芳问：“陶老师，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拒绝和天风合作？”

陶泠泠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脸上也泛出难色。

有些话，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尤其是由她本人来说。

“就由我来说吧——”简言依然在玩摇摇椅，“陶老师之前一直致力于言情偶像剧题材的剧本创作。毕竟这类题材的剧，比较有市场嘛。时间长了，陶老师对她自己本身，还有她创作出来的作品，要求越来越高。也就是说，陶老师也开始想转型了——”

“没错！”陶泠泠挺诧异的，没想到自己会被了解得这么深刻。她转型的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累了，我不想在写狗血段子了，我想写更多有故事性、内容性，接近生活，能引起大家真实情感共鸣的作品！”

简言接着又说：“天风近年来的产出，商业片性质的影视居多，把商业利益和作品品质本身摆在一起，天风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天风的这种做派，我想没有哪一个艺术创作者会认同的。陶老师拒绝和天风合作的原因，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

苑文芳低下头。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傻瓜。

听简言说了一番，一直没插嘴的芮欣到底还是忍不住：“之前听袁导说你背景很深，没想到你背后的靠山居然是微语啊！”

“哎，也没有那么厉害啦。”简言说，“我就是一个小喽喽，需要我的时候，就给他们跑跑腿，不然他们就不带我玩儿了。”

苑文芳有些挫败。

“这么说，陶老师早就找好东家了…”她看了看简言，心中对挽回陶泠泠这件事上存了一些侥幸，“陶老师已经确定要跟微语合作了吗？”

简言托着腮，叹息一声，似乎比苑文芳还要挫败，“可能，对陶老师来说，微语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微语还没尝试过制作家庭伦理题材的正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