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能感觉到他握着我手的时候,可以用力捏了捏,这不明摆着揩油吗?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齐恩徳望了我一眼,似乎是询问我有没有事,我摇了摇头,没好气地低头望着地面,随后一个人走进了大巴。
虽然那光头司机有些猥琐,但不得不说,大巴却异常干净。我本以为进他的车会闻到一些令人不舒适的味道,但我想多了,大巴的地板十分干净,我甚至看不到一丝尘埃。
四周,是被擦得闪闪发亮的玻璃窗,每一行的座椅旁边都配有深红色的窗帘,窗帘的旁边还挂着类似水晶模样的灯罩。只是那灯上挂着的必然不是水晶,而是劣质塑胶。
我朝车顶望去,只见车顶的上方,有一面很长很宽的玻璃灯罩,灯罩的里面是绚丽多彩的银河系图案。虽然现在没开灯,但透过太阳光的照射,我依旧能看到那里面犹如在移动的银河灯光。
好漂亮。
我本想多看几眼,谁知道身后忽然来人了,望见他们陆续上车,我也不好挡在车中央,便随处找了个位置。
寻常的大巴座椅还算舒适,至少比公交车的好,但这俩大巴不仅装修讲究,座椅也软塌塌的。我刚坐上,一股困意便袭来,搞得我竟然有些想睡觉。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很可笑的画面。如果在大半夜,我们这辆车被人安了迷香,车在山间的坡上行走,我们都在打瞌睡。司机一倒,我们岂不是全车的人都得遭殃?
我在想什么啊,我笑了笑,随即望着陆续上车的“伙伴”。洛菲是第二个上来的,果然,她并没有坐到我旁边,而是往后面走去,看样子是想拖上齐恩徳和她坐在一起,只是不知道齐恩徳待会会作何感想。
让我纳闷的是,跟在洛菲身后的刘法医并没有坐在我旁边,看样子,他还在生我的气。昨晚那件事,我还真不是刻意为之,只能待会再找个时机和他解释了。
蔡浩一上车,我就和他对上了视线。几乎是一刹那,他就将视线给移开了。我能从他转过脸去的瞬间,透过外面的阳光,望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一个人讨厌。而且,在一个刚见我没多久的“老朋友”眼里,我居然是一个“海王”,这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关于海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它是指那么一种人,广泛撒网,选择性捕捞,说白了就是备胎无数,这种人想想就可怕。
没想到,坐在我旁边的,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莫致朗。这还是我朝许婷婷招手,而她却视而不见,走在她身后的莫致朗见此替我圆场。
看来,昨天浴池那么一场闹剧,造成了四个人对我的厌恶或偏见。蔡浩跟吃错了药一样眼里容不下我,薄砺辰认为我是刻意接近他讽刺我,刘法医责怪我私自闯入男浴池,许婷婷,许是因为看到我和薄砺辰共处一池而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