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这是个社会的社会,你的意思是,那个女的是他派来勾引你的?”
齐恩徳只是点了点头,淡淡望着路上一闪而过的车辆,一阵风刮过他的刘海,将他的刘海掀得老高。我望着他的侧脸,忽然发现,原来一直嘻嘻哈哈的齐恩徳,也有不少我不曾看到的烦恼。
商场如战场,一个十五岁的小孩,究竟经历了多少,才会露出如此看破世事的表情。父母双亡的他,的确,是我之前对他太过苛刻了,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份关心而已。
我曾听过一句话:我喜欢你,可能需要天分,而你喜欢我,可能需要天意。
“恩徳?”我轻轻唤了他一声,望着他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的同时,也望见了远处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你们该回去了。”
就在我刚想和他说声抱歉的时候,刘法医不偏不倚地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我不得不把我刚打算说的话中途打断。齐恩徳看了刘法医一眼,似是欲言又止,随即望了望我,轻轻启唇。
“我想一个人在外面待会,你先和他回去吧。”
他朝我笑了笑,我有些不忍,刚想说我可以陪陪他,可又想起了蔡浩刚刚和我说过的话。
是啊,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就不应该给他任何机会。如果我的慢慢冷漠能让他忘了我,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能在一起还能给对方机会的话,这才是对对方最大的残忍吧。
“注意安全。”
“嗯。”
天色越暗,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就越少。一只黑色的鸟从我头顶飞过,路灯拂过它乌黑的翅膀,将它的身影投射在路上,只留下一阵“啊啊啊”的诡异叫声。
我听说,乌鸦是日苯的神鸟,本该在我们z国被象征着是不详征兆的鸟儿,没想到到了日苯却是如此受欢迎,随处可见。
只是我在z国鲜少见到这种叫声,大多数是尖而细的欢快叫声,像这种凄凄惨惨的声音,忽然在夜色中出现,还真是吓人一跳。
“薄......”
我刚想问薄砺辰怎么样了,但第一个字说出口,我又立马止住了嘴。刚刚离开的时候,我能明显看到刘法医的脸色不怎么好,如果这个时候我和他提起薄砺辰,他估计不会搭理我吧。
谁知道,我不问他,他倒是主动和我说了。
“那个家伙好得很,只是你,为什么忽然跑到男浴池去?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在那种地方呆着很危险吗?如果在里面的不是薄砺辰,而是别的日苯人,很有可能会以为你是特殊工作者,你认为你还能保得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