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
我回答道:“他说他的外号是空海。”
“空海?”齐恩徳嗤笑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有些玩味:“有趣,我要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我没想到齐恩德会对这样一个出现几率极小的人感兴趣,莫非他怀疑这些事和那个叫空海的商贩有关?仔细想想,那个商贩的确是和别的摆摊小贩不同,他总能给我一种猥琐中透露着些许危险气息的样子。
对了!无脸男!想到商贩,我这才想起余晓施死的时候,属于她的那个无脸男不见了。而这次,陈漫的无脸男如果也不见了,那就绝对不是巧合,因为这是那个商贩送给我们的!
我深吸一口气,忽然从座椅上弹起,齐恩徳被我吓了一跳。我定定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嘟......嘟......嘟......”
三声响后,我如愿以偿得到了那边接通的消息。
“小虫?”说话的人,正是刘法医。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直切主题,朝刘法医问道:“刘法医,我们昨天去陈漫家的时候,我没有看到那个无脸男摆件,是不是被你们收起来了?”
说实话,虽然那个自称是空海的家伙有些流里流气的,但我还是打心底里不想把他列入犯罪嫌疑人的行列。毕竟,他就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还是给我一种阳光的感觉。
那边的声音低沉稳重,说话的人略带些许的疲惫:“没有,这点我也注意到了。”
我之前就把有关无脸男摆件的事情和刘法医提及过,没想到他也有特别留意这一点。我这次去平丘村,有一个原因就是齐恩徳在平丘村捡到那个属于余晓施的无脸男摆件,这下陈漫的摆件也不见了,这就绝对不是巧合。
“陈队他们已经去找过这个家伙了,该问的也都问了。那个家伙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案发当天他还在步行街摆摊卖小物件,也给不少人算过命,很多人都可以为他作证,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难道说凶手对无脸男情有独钟?我皱了皱眉,好在空海和这件案子似乎并没有直接关系,虽然他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但我很难把他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现实中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这么一群人,能让你相信,你的第一眼是对的。你觉得他们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于是也就潜意识地想把他们排除在任何危险人物之外,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直觉。
我记得刘法医说过一句话:“办案,永远不能凭靠直觉,而是要靠证据。”因为直觉会让人意气用事,证据却是铁的事实。
这时,刘法医忽然问道:“薄砺辰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我“啊”了一声,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薄砺辰现在在哪里。我妈只是和我说了下午要把我安排住进沙林医院,但没说薄砺辰去了哪家医院。他上次虽然是被郑和捅了一刀,但我听说伤口不深,应该住几天就能出院了,反正肯定比我好得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