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虽然那段抛尸地点有火车驶过,但是余晓施的死和火车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凶手选择抛尸在火车轨道上,显然是不惧怕警察会早日发现尸体,可以说,他还希望警方能早点发现尸体。这是一个极具信心、极为自大的凶手。
火车行驶的过程中,车轮就像是狗头铡,车轮与铁轨摩擦的踏面光滑且锋利,大部分死在火车轨道上的,排除自杀,大部分都是靠火车太近而被卷进去的。
所以一般在火车轨道附近都有广播提醒人们站在安全线以内,这个距离大概是一米到一米五之间。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记录着刘法医和我说的话。为了不遗漏关键性信息,我还专门用手机开着录音,将他的话悉数给录了下来。
周围坐着喝咖啡的人都是一脸谈笑风生的样子,就我们神色紧张严肃,一个滔滔不绝地刻意压低声音在讲话,另一个却拿着笔飞快地在小本子上记着什么东西。
虽然我没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但我也知道我们的这一番诡异的行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意识到我有些出神,刘法医轻轻敲了瞧我的脑袋,我这才继续听着他说。
“恰巧的是,凶手抛尸的那一段地点,正是监控视频的盲区,所以我们根本确认不了凶手的身形。”
“所以我们赶到丽花酒店时,确认了余晓施订的房间。经检查,她住的那间房,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说,那是凶手的分尸现场。”
我点了点头,以为他说的差不多了,谁知道他又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口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有一点,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说。”
刘法医望着我,几乎是带着肯定的语气和我说的。
我点了点头,这才将视线从本子上移到他的脸上:“你说。”
“我们调取了现场的电梯视频,发现她死前,去过楼顶。”
去楼顶?我有些不明所以,等着他继续说。
“余晓施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全身是湿的。初步检查时,我还以为她是死于溺水窒息。但是通过病理测试和毒物检测,我才发现了一氧化碳血红蛋白。”
“我们在楼顶的水箱中,发现了几根挂在水箱边缘的长头发。经过dna比对,正是余晓施的。现场的没有留下任何脚印,除了那几根被凶手忽略过的头发,其他都被清理的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