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碰你姑奶奶,下辈子做梦去吧!见那三哥朝我快步冲过来,我后退几步,与他们三个拉开距离。说实话,我想跑,但我知道以我的体力,肯定跑不过他们。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迎难而上。“救命啊!”我也丝毫不顾女生的形象,一边仰着头朝着林子咆哮两声,一边死死盯着他。刚刚被我咬下一口肉的瘦弱男,似乎是痛感袭来,整只手上鲜血淋淋的,此时正蹲在地上,面色有些苍白。他面前的地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显然是我的杰作。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如果我不让他痛不欲生,那么痛不欲生的,就将会是我。谁知道那被唤作是三哥的人,竟然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居然上来就直接往我肚子上重重踹了一脚,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从我腹部传来,我被他踹地重重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又倔强地一把将嘴上的鼻血给抹开。实在是太疼了,这一下,直接就将我踹地快要晕厥过去。前两个人显然是轻敌了,才会被我重伤,而眼下的三哥,一点也不好对付。我只能看着他将腰间地皮带取下,那条皮带显然是穿了好久了的,皮都脱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他还穿过在身上,我不觉得谁还会穿一条这样破破烂烂的皮带在身上。他挥起皮带,“啪嗒”一声,便狠狠地抽在我的背上。我疼地浑身颤抖了一下,谁知道他丝毫不留情,一边挥着皮带狠狠抽我,一边嘴里自言自语。“以前有个妹子,长得比你好看,也比你识相多了,还不是成了哥们的玩物。你个死娘们,一点都不知好歹,我先替我兄弟们教训教训你,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我颤抖地往前一点点爬着,映入眼帘的,是地上那两只苍白得渗人的尸手。背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然而正在游戏的那些小伙伴,竟然没一个人听到我的呼救声,眼下这一切也只能说是我自作自受。什么英雄救美,什么神仙下凡,都是假的。关键时候,还不是得靠我自己?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能帮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的双手。真不知道这荒山野岭的,为什么这三个人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不过这荒山野岭的,我不照样也出现在这里?我自嘲了一下,扭过头去,淡淡看着那个抽我的人。而一旁地上的另外两个人,都看戏般地望着我,满脸猖狂的笑。我感觉他再这么抽下去,我的衣服就要被抽烂了。“喂,你们想要钱吗?”我费了好的劲,才朝着他们吼出这么一句。抽我的人顿了顿,随即停下鞭子,望着我道:“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我趴在地上,看着他,笑笑道:“杀了我,你们什么都得不到。”三哥也笑了笑,道:“谁说我们要杀你了,杀人犯法,我们要让你比被杀了还痛苦。”说着,他拿着手上的皮带,找我走过来,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你还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法律?”我盯着他,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语气轻松自然。我现在已经不再害怕死亡了,因为我知道,我越害怕,他们就越得意,越猖狂。他一把放开我的下巴,我的鼻血还在流,他似乎是很嫌弃我留在他手上的鼻血,厌恶地甩了甩。我真不知道他这么个脏兮兮的人有什么好嫌弃别人的。“少在这跟我油腔滑调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站在一旁,望了望坐在一旁的那两个兄弟,眼神漠然。“我是东哥的妹妹。”我朝他说道。说起这个东哥,完全就是个巧合,这还是温华和我说的。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伤感。因为温华是社会人,我听他经常跟别人吹嘘,说他自己是什么东哥的追随者。有一次我问他这个东哥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说,东哥是黑涩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上好几条人命,整死过好些个找他麻烦的人,手段可以说是极其残忍。劳改后他出来了,又收了一帮小弟,可以说,混黑涩会的,甚至是个捡破烂的流浪汉,都应该知道他的名号。我想着,眼前的人说不定也听说过这号人物,说不定正好可以利用利用。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三哥立马一脸震惊,望着我,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你是东哥的妹妹?我怎么没听说过东哥有什么妹妹?”我冷笑两声,心想果然有门,便淡淡道:“东哥用得着什么事都和你报备,你算老几?”见他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又接着补充道:“你们刚刚看到的那副人手,便是东哥叫人取了那贱娘们的性命,他说那娘们生的一双好手,便叫我帮他取回去。”似乎是见我下手这么重,又一脸丝毫不害怕的样子,他立马上前将我一把扶起,嘴里还一直嘀咕着。“东嫂,是我们不识相,东哥曾经救过我一命,如今对嫂子做出这种事,老三惭愧惭愧,还希望东嫂回去不要和东哥说这些。”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翻转,险些让我应付不过来。好在我是个戏精,随即,我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道:“无妨,我混迹社会这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你定要洗心革面做人,不然东哥就白救你这条命了。”“是是是,嫂子教训的是。”他低下声,朝我点了点头。“三哥,你疯啦,她就是个疯女人!”那个黄牙男痛苦地快要昏过去,此刻声音都有气无力的。一旁的瘦弱男也指着我道:“是啊三哥,你看她把我伤成什么样了,简直比上次我被狗咬了还痛!”他打着哭腔,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我心里一紧,真害怕这个三哥会忽然又间上来给我一脚。谁知道他竟然冲上前去,朝着那两人一人踹了一脚。“你们懂什么,东哥以前救过我的命,没有他也就没有我,没有我也就没有你们!”那两人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什么都不敢再说。我差点笑死,这句话说得,就好像东哥是他爸爸,躺在地上那两个是东哥孙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