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其一，死。

其二，投诚。

而这第二条路，成功的几率究竟是多少，季高寒没有把握。

因为一旦表现出了投诚的意愿，那就是背叛了欧阳天舞。在这个基础上，若是没有得到苏梓的同意，依旧是死路一条，并且还会背上背叛者这个污名，含冤死去。

风险太大，但同时伴随着的诱惑也让人无法不做这样的决定。

成功了，那就是继续活下去，表现好得到了苏梓的认可信任，以后绝对会一飞冲天。

思绪转了数个弯，季高寒已经想清楚了，也做出了决定。

他迈出步子，朝着萧十绝三人走去。

“高寒，你做什么？”季高寒的举动，让欧阳天舞瞬间呆滞，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如此明显，欧阳天舞并不笨，在这个节骨眼上，季高寒的举动，无疑在表露一个信号。

他投诚了。

就像萧十绝这般打出了感情牌，作为投诚的诚意。

但季高寒，没有感情牌可以打，他只是用着一双真诚的双眼看着苏梓，说，“虽然现在我作为背叛者很是不耻，但我想要活下去，我也知道你不缺军师，但我自认我能做一个有着智商的刀，如果你愿意，就收下我。如果不愿意，那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请求，让我自尽。”

这番话，动情动理。

“季高寒！”欧阳天舞大喊，嘶声力竭。

随后她拿起手中的匕首，没有犹豫的刺进了心脏所在。

鲜血横流，欧阳天舞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季高寒，她痛苦的转头，再次看向苏梓，“答应他吧，这并不是我的请求，留着他或许以后能用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欧阳天舞径直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季高寒闭上了双眼，欧阳天舞的所作所为，却让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丑。

为什么到最后都要帮他！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