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开春才走,不过数月未见,母亲头上不但有了白发还瘦了整整一圈儿,且面无光泽死气沉沉,就跟年迈的老人大病了一场似的。
心痛难耐泪盈于睫,苏裕安握住她手的同时满眼心疼的说:“娘,您这是怎么了,天大的事儿不是还有儿子吗,您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
据他所知梅心一直没有说什么,太子殿下也只是将妹妹关进了牢里,并没有对爹娘对苏家如何,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儿,还是说大哥被责罚的事儿让她介意了,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被妹妹的所作所为伤心了?
“二弟,二弟,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声泪俱下苏少夫人哭着进来了。
闻声回头站起身,苏裕安大吃一惊道:“嫂子,你……你怎么也……”
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说,他把余下的话咽回去了。
自进门就没有见过公婆吵架,今儿下午见识了且吵的极凶,苏少夫人吓的六神无主魂都快飞了:“我没事儿,你大哥也醒了,可是爹……爹……爹他要把妹妹嫁给北街上一个杀猪的屠夫。”
尽管不喜欢小姑子也觉得她欠收拾,可成婚是大事儿,怎么能随便就定了。最主要的是家里也不是没有亲戚,未成婚的管事儿也不是没有,为什么要将她许给杀猪的屠夫呢。
其实,屠夫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那家人一穷二白还有个十分厉害的婆婆。
凉州城有句俗语说,寡妇的儿子不能嫁,嫁到这样的人家以小姑子的脾气还怎么活啊。
心中一惊登时一愣,苏裕安不由自主的皱紧眉头说:“王家不是没有来退婚吗,为什么突然间要许给一个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