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有多么喜欢红豆手镯,也瞧见她一直戴着,她去拿线的时候特意去问了一下孙嬷嬷,知道怎么收线打结儿。
不想多言,梅心没有明说,看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将装红豆的碗端了起来。
起身,几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漫天大雪,她将碗中的红豆全部撒了出去。
跟着起身的三娘大惊,冲过去就说:“少将军,你这……你……你怎么全都倒了?”
雪大,已经白了地,鲜红如血的豆子躺在雪地里,分外刺眼。
梅心不语,忽然间悲从心上来,将手中的空碗塞给她,她转身回去说:“夜深了,睡去吧。”
瞬间,三娘再一次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也突然间好像明白了过来,她嗫嚅道:“少将军,你……”
“我没事儿,下去吧,下去睡吧。”背对着她重新在火炉前坐下,梅心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沙哑。
张口欲言,想想又咽了回去,三娘行礼道:“是,你也早点儿休息。”
言罢,她有些担忧的出去了。
随着三娘的离开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一室静谧却令人有些压抑。不知是不是火盆太烫了,地龙烧的太旺了,梅心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想起宗政明臻,想起往日种种,她胸闷、心悸、气短也觉得房间里很热。坐不住,她起身披上大氅出去了。
门外大雪纷飞,冰冷犹如刀子般的北风呼呼的往脸上吹,她站在廊下看着快要被雪淹没的红豆,心里难过的像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的快要将她折磨死了。
宗政明臻,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