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榔榆不断的向他输送内力,宗政明臻缓了一口气。整个人都靠在掌柜的身上,他又不死心的看向马车道:“心儿,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当夜之事虽并非我本意却阴差阳错……阴差阳错……”
声音拔高牵动伤口,痛的他再次住了口。
本以为梅心会露面,会出声,会心疼,哪儿想到安静的针落有声,没有任何动静。
“你们想死就直接说,休的在此胡言乱语。”闻声赶来飞尘要他们速速离开,哪儿想到宗政明臻死活就是不肯走。
动了怒,也觉得他死缠烂打实在可恶,飞尘拔剑而出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念同门之谊了。”
说罢,挥剑而上。
榔榆大惊,掌柜的直接就给他跪下了,开口求饶磕头不止,并且说不关他们的事儿。
飞尘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他们赶紧走,并不是真的要伤他们性命。因此,看宗政明臻视死如归油盐不尽活像是滚刀肉,他气的肝疼。
别无他法想要趁机打晕他,可谁知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梅心却叫住了他,并且命他退下。
闻言听令退到一旁,梅心端坐在马车中漫不经心的说道:“为人儿女不能光想自己,侯爷既然是孝子就应该为家人着想,纵然是不想活了也应该多为老夫人想想。她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膝下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该如此。”
“时辰不早了,我还要继续赶路,侯爷请回吧。”轻叩车厢命王二银驾车离开。
王二银听令,扬鞭就要离开,可谁承想宗政明臻借力竟一头栽进了马车中。
众人大惊,袁暮秋和孙嬷嬷的惊呼声把两个孩子都吓哭了。梅心一愣,抬手就同时合上了两个儿子的包被,将他们包了个严实。
有备而来,宗政明臻看到了,尽管只是匆匆一眼他还是万分高兴。从不知道两个孩子竟然与自己一模一样,惊喜之余他一把抓住梅心的手说:“不要躲我,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