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艾米的身上多出了几十道伤口,此刻的她已经遍体鳞伤,她的气息也因为身上的剧痛变得微弱:“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你逃不掉的。”
“我才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法律怎么不去制裁他?你知道吗?我在‘阮氏’安分守己、兢兢业业为他工作那么久,他却随意的让我滚蛋就滚蛋,我们全家人唯一的能赚钱只有我,他断了我家唯一的生路。”男人激动的指着自己。
她不知道阮宇杰对他做了什么,但是这个男人好像生活的很痛苦,但眼下是要安抚他的情绪,拖延时间:“我可以帮你跟宇杰说,让他重新聘用你”
“聘个屁,一切都晚了。”男人一个转身一个巴掌飞向艾米,艾米顺势连人带椅摔倒在地,那一巴掌打的她两耳嗡嗡作响,嘴角也渗出了血液。
“这是我老婆,她很漂亮对不对。我老婆,我很爱很爱她,可是她得了绝症,每个月都要花上上万元的化疗费做化疗才能维持生命。”男人从裤袋中拿出一张照片给艾米看,然后又激动地一脚踩在了艾米的臂膀上冲着艾米咆哮:“可是她现在死了,是阮宇杰是他杀了她”
男人现在的模样让艾米从心底发冷,她颤抖着身体,因为那一脚的疼痛而流下了眼泪。
“很痛是不是?我老婆死前她也很痛,痛的她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她还笑着对我说:我没事,工作没了只要再找一份就可以了。她多么的贤惠。”男人蹲着看着艾米述说着他的回忆:“可是这么贤惠的妻子她不会在笑着安慰我了。”
“我知道她每次化疗一定非常的痛,可是她每次化疗回来还会在家煮着热腾腾的晚饭等我回家一起吃。她会为我等门,打开门她就会笑着对我说:回来啦,辛苦不辛苦?”男人说着说着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滑落。
“她有一头美丽的长发,跟你的一样,摸上去柔软又滑顺。可是做了化疗以后那头飘逸的长发已经脱落的所剩无几。她很喜欢自己的那头长发,可是当那一头头发没有之后她还告诉我以后还会再长出来的。我知道她偷偷的躲起来哭,我真的好心痛。”
男人一把拉扯住艾米的头发,无视艾米的求饶与叫喊,无情的用手中的刀一刀一刀的割断艾米的长发,任由那长发变得七零落。
“她还对我说,等她的病好了,就为我生个孩子,那么这个家就完整了。可是现在这个家永远都不会完整,是阮宇杰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
“对不起。”疼痛使得艾米说不出话。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吗?我不会让阮宇杰好过的,我会慢慢地折磨你,我说过我要让他知道失去心爱的人的感受。”
说完,男人狠狠地往艾米腹部一阵猛踢。被踢的艾米一口鲜血冲出喉咙,整个身体传来的剧痛让她大口喘气:“好痛”
“哈哈哈哈”男人癫笑的看着艾米,转身离开了房间。
艾米隐约见男人的身影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看来他打算休息一下,想到这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她感觉自己意识在渐渐的模糊,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仿佛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流走。
男人离开关着艾米的那间房间,踉跄的来到地板上只躺着酒瓶的客厅,他从地上随便拿了一个空瓶就往嘴里灌,可是里面一滴都没有。男人有些恼火的摔掉酒瓶,酒瓶撞击墙面后应声碎裂。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没有出生走到门前从猫眼里查看外面,是两个陌生的男人。
那两个陌生男人正是胡警官与另一名同事,本打算想要拿着钥匙开门的胡警官突然听到屋内传出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他重新查看了握在手中的钥匙编号,确定这是一间已经迁出的空房。
而屋内传来响声透着异常,以他多年的警察办案的经验,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眼神示意同事提高警惕。
“有人在家吗?我们是拆迁公司评估员。”胡警官机警的组合了一套说词,尽量让其可信加高。
男人从猫眼中观察这两个自称是评估员的男人。他们的手里没有公事包,即便没有但一定会有文件夹,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男人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肯定不是评估员。
男人没有做声慢慢的后退,就在倒退的时候脚跟不心撞击到了地上的酒瓶,酒瓶惯性的又撞击了旁边的几个酒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胡警官清晰的听到了响声,他再次询问:“请问有人吗?”可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
胡警官的直觉告诉他,里面很有可能就是绑架艾米的绑匪。他示意同事拿出武器,然后数到三一脚踢开门两人冲了进去,可是没有见到人。
地板上一片狼藉,里面还有三个房间,其中两扇门是半掩着,还有一扇门关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的味道。
两人分头去查看,胡警官慢慢靠近那扇关着的门口,一手握枪一手握着门把轻轻旋动,门没有上锁,他猛力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他惊愕了,没想到他找的第一户就是艾米出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