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单车向前,马路向后,天上的风,身旁的山,路下的沙,远方的海,全都由静转动,朝他们扑将而来。
远方的潮汐似也随着,寥廓的天空,薄薄的红拢着大地,为地上的人镀出一身金绯。
杜宴礼欣赏着这一美景,直至单引笙的声音自身前传来。
单引笙载着杜宴礼骑了一会单车,后座的重量给他男性的尊严带来极大的满足。
但人总是得寸进尺的。一个愿望被满足之后,单引笙又生出一个新的愿望,他殷勤道:“宴宴,注意安全。单车没有扶手,抱住我比较安全。”
杜宴礼:“……”
他以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瞅着单引笙。
瞅着瞅着,他的目光向下一溜,溜到单引笙的腰上,脑海中徐徐浮现了衣服之下的真实情况。
片刻,杜宴礼出声,没有提搂不搂腰,只是问:“为什么一直叫我‘宴宴’?”
对于这个昵称,他感觉有点困扰。
单引笙:“你爷爷不这样叫你吗?”
杜宴礼:“不这样叫。”
单引笙好奇问:“那你爷爷怎么叫你?”
杜宴礼:“杜宴礼。”
从小到大七八个小名打不住的单引笙:“……”
杜宴礼很平淡:“名字取出来就是给人叫的。”
单引笙:“……我就是要叫你宴宴。”他说,拖长了声音,“宴宴,宴宴,宴宴你再不抱住我的腰,我就一路都喊你宴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