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是那种完全没有感情的声音，他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平静的双眼凑苏子墨凑的太近距离，让苏子墨觉得他这双眼睛几乎要长在自己的身上。

“你一定很不舒服吧？”

顾容谨继续自言自语，“对不起，我不想要伤害你的，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不舒服。可是我没有办法。”

这可不是什么体贴的话，也听不出一点温柔体贴的语气，反而更让人有一种他随时都要爆发的感觉。

这就是人格压抑太久的结果吗？

苏子墨在想自己要怎么控制顾容谨，可问题是她的手脚都被控制住了，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木偶。

“你不喜欢这样难道我就喜欢吗？难道我就喜欢被人控制，被人当做实验的标本吗？我更生气的是，你想要杀我！你竟然会想要杀我，竟然就和其他的人一样只想着怎么弄死我。”

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狰狞起来。

“我就那么不好吗？”

“你不是说过，我不讨厌生病的我吗？”

“苏子墨，我老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的，其实我一直都在控制我自己，我真的我没有想过怎么对你不好我明明也是想要温柔地对待你。可是为什么你要和其他人一样杀死我？”

苏子墨根本无法想象，上一次见到顾容谨，不过也就是半天之前的事情，顾容谨的表情那样温柔，她亲自送他进去的治疗室。

再就是昨天，她用手机看网络上的新闻，顾容谨就趴在她肩膀上，两个人姿态慵懒，一切如此和平，现在却刀刃相见。

没错，她看见了顾容谨从身后拿出的刀，不只是一把刀子，他甚至想要将其中一把刀子递给苏子墨。

可是苏子墨的手被绑住了。

他像是忘记了这一出，只是说：“我不是曾经说过吗？如果你想要我死，就狠狠地给我一刀子。”

一开始苏子墨听的莫名其妙，后来渐渐觉得熟悉起来，因为很多话都是自己很早以前就听顾容谨说过的但是她不是没有以前的记忆吗？也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记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