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听完慕君临的话，纪如璟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整个脑袋都晕晕的，喉咙发涩，干干的，难受的不行。

“不管你相不相信，实际上你都不是我的儿子。”慕君临神色淡然，脸上没有半点的心虚，“你若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立马就能见分晓。”

“不可能！”

纪如璟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慢的攥紧，又摊开，再攥紧，如此反复几次，脸色才恢复了以往的儒雅温润。

“你说的我半个字都不会相信，我母亲因为你精神才会失常的，现在你却推卸责任。慕君临，但凡你还有一点身为男子汉的担当，就不该如此对我母亲。”

“我说了，你不是我儿子，对你我没有任何的义务跟责任。”慕君临眸色清浅，眸光却锐利又森冷。

纪如璟轻轻嗤笑，脸色阴柔，“你用不着为了维护你的家庭编出这种谎话来骗我，这么些年来，我母亲嘴里一直念叨着你慕君临的名字，我可从未听她说起过温思存三个字。”

慕君临既然已经说出了二十年前的那桩往事，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初你.妈被人设计才跟我在一起的，但是我没有碰过她，她在之前就已经怀了你。因为当初阎门内部的混乱，你亲生父亲，你.妈的养父母全部死在那场事件中，所以你母亲才会受不了刺激遗忘了一部分记忆。”

纪如璟看着他，眼底渗透着说不出的冷意，“既然这样的话，当初我母亲带着我去慕家谈判，你为什么不说这件事情？在我母亲精神没有失常之前，你为什么不对她说实话？”

慕君临摁了摁眉心的位置，淡淡出声：“因为你外公，也就是你母亲的养父临死前拜托我，说如果你母亲一直没有想起来的话，就不要告诉她这些以免刺激到她。”

纪如璟冷着脸，虽然表情冷漠，实际上心里却已经接受了慕君临的说辞。

他也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温思存这三个字，记得有次她母亲在大雨天跑了出去，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时候，她嘴里呢喃着的就是温思存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