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听到的那些模糊话语，即使强迫自己入眠，也是再也没了睡意。

女人对于情敌大概是天生的相看两相厌，但她对欧君瑶却是真的蛮欣赏的，也蛮敬佩她一个女孩子在陌生的国度闯出了一片天地。

欧君瑶想要毁掉的是她的声誉，她不可能委屈自己，可如果他要是顾念旧情呢？亦或者是，慕夫人出面跟她谈呢？

那她该退让一步海阔天空吗？

顾明烟不知道，她不想要慕泽煜左右为难，但也不想就这么算了放过意图伤害自己的人。

…………

慕泽煜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眸光静静的看着捧着水杯的的女人。

欧君瑶黑色的长直发，米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搭配的是长裙，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惊吓，脸色有些苍白，眼角下面是显见的淤青。即使只有，眉目也依旧很好看，不同于顾明烟的艳丽逼人，给人一种很赏心悦目的舒服看。

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淡淡一笑，“你看了我很久了，是真的在看我吗？”

慕泽煜脸上亦是淡淡的笑，“是，我记忆中的君瑶聪明漂亮，即使被简珂气的跳脚也依然大气的不予计较。”

“是吗？”欧君瑶摸了摸自己的脸，笑意浅浅，“你也跟以前不一样了，这还是我回来这么久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谈论这些。”顿了下，脸上露出笑容，脸颊两侧是若隐若现的酒窝，“我还记得，从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很体贴，我还满心欢喜。后来我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你的绅士风度，你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会轻易浮于表面，就像是现在，你明明有话要质问我，却只是看着我什么都不说。”

慕泽煜脸上是浅淡的笑意，就连语调都是出乎意料的柔和，“君瑶你的聪明从未改变，不过个性比以前圆滑了许多。”

他的语调乃至表情都是跟从前一样的，似乎从未改变过，这让她觉得温暖。

可这种温暖于她而言就如同是毒药,无法抑制的侵入五脏六费,渗透进血肉,难以拔除.

于是，欧君瑶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缓缓的开口，“阿煜，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的话，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慕泽煜沉默了片刻，才回答。

欧君瑶咬了下唇，笑了笑问他，“那如果没有她……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慕泽煜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起伏，“不会发生的事情，何必要问的那么清楚。”

欧君瑶咬唇，执意想要问出一个答案。

“我们从小就认识，家世相当，彼此互相了解，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契合你的那一个，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语气微顿，眼底有伤痛逐渐的蔓延，“如果我当初放下自己的骄傲，是不是今天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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