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劫个色:惟禅是从,惟心是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梦幻了了,来去匆匆。水中之月,树上之风。作如是观,无塞不通。
计算机实验室又是一片寂静,这是水木啊,就是不能全部理解这首诗的意思,但也能解释个大概。
我是信佛的,只遵从自己的内心,物质的东西,别人的眼光,到最后都是一场空。人生恍若梦幻,来也匆忙去也匆忙,就仿佛水中的月,枝叶上的风。所以不管我起什么名字,那都会成为一场梦,最终会随风而逝。
老衲劫个色:这位顾同学,我说的是你,不管你对的下联还是那些诗,太垃圾了,简直是侮辱我的眼睛。所以,这些玩儿意,你就自己在被窝里看看得了,千万别在传到网上来。让人认为,水木的学子就这水平,太给水木丢脸了。还有,你代替不了全部水木学子,不要一有事,就把所有水木学子都拉上。
顾荣脸都青了:放嘴炮谁都会,有能耐你把下联对出来,你要能对出来,我叫你爸爸。
老衲劫个色:叫爸爸就算了,我对你妈没兴趣。
“噗嗤!”倪以初忍不住笑出声来,突然她的气全消了。这个家伙不但网名起的粗俗,就连说话都粗鄙不堪,可他那首诗又很有佛理,仿佛已经看破了红尘。她很想知道,躲在网络后面的这个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是看破红尘的高人,还是一个哗众取宠的粗痞。
倪以初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计算机实验室就响起了一阵轻笑声。其实上网的,每天都是这么多人,就算不认识,也都混了个脸熟。再说,顾荣也算小有名气,而且很怕别人不认识自己,网名还是用的本名,所以经常来的都认识他。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笑也都忍着呢,但倪以初一笑,其他人就忍不住了。
听到轻笑声,顾荣的脸瞬间就黑了,恼羞成怒的在键盘上一阵敲击:少他妈废话,把你的下联发出来。
老衲劫个色:好,等着,让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看看,什么叫才华横溢。
胖女生歪头,对倪以初说道:“这个家伙也太不要脸,居然夸自己才华横溢。”
“嗯嗯嗯!”倪以初猛点头:“这个家伙确实不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神猛然瞪大,很没有想象的爆了句粗口:“我艹!”
“我艹!”紧接着又有人叫了一声,然后我艹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眼里都出现了震惊的神色。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呀。”
“我怀疑是中文系哪个教授在逗我们玩儿呢。”
“不可能,教授怎么可能起一个这样的网名。”
“对,这个下联要是教授对出来的,也不可能发到bbs来,而是校报上。”
“不会真是京大的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水木的脸可就被打肿了。”
这个家伙的话音一落,计算机实验室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窗中云影,任东西南北,去来澹荡,洵是仙居。”不知道过了多久,倪以初轻声的念叨着。
胖女生说道:“这个下联一出,成就了一幅千古绝对。”
倪以初点头:“给我一种错觉,其实这就是缺失的那副下联。”到这时,她已经不觉得这个老衲劫个色狂妄了。不要说她和顾荣,就是那些文豪曾经对出的下联,也没法比。
顾荣脸色憋得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拳头,然后又伸开,在键盘上一阵敲击:我承认,你的下联很好,我比不上。但你说我的诗不行,那你就写一首,让我看看。
老衲劫个色:好啊,贫僧在送你一首诗。
老衲劫个色: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倪以初双眼圆睁,激动的小脸儿潮红,紧紧抓着胖女生的胳膊:“美美,这个家伙真是,真是……”
胖女生美美急忙把倪以初抓着她胳膊的手掰开:“这个家伙确实像他自己说得一样,很有才华,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就算激动,你掐你自己,别掐我啊。”
倪以初深吸了一口气,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
听一季雨的忧伤: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老衲劫个色:见或不见
听一季雨的忧伤: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老衲劫个色: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