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举廉爹甩了甩脑袋,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等二哥的精锐之师到了一切就解决了。
带着队伍往京城赶的云霞爹,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喃喃自语道:“一定是三弟在盼着我们快些到吧。”于是传令加快行军速度。
苇杭和云霞快马加鞭跑在前军中,两人的骑术都很不错,一点都没有连日奔波的疲累之色。
离京城越近,举廉的担心也多了起来。
叛军围城,父亲大人一力扛起了指挥守军作战的重担,他手下的兵马并不多,面对数倍于守军的叛军,又坚持了这么多天,情况如何了?父亲大人有没有受伤?这些问题走马灯似的在他脑袋里打着转。
关心则乱,举廉越想越着急,遂追上苇杭和云霞,把自己的担心一股脑儿跟他们说了。
苇杭和云霞在他左右两边骑行,一人一句说了好些劝慰他的话,总算让举廉把悬着的心放到了实处。
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京城城墙又高又牢固,想要攻破没那么容易;父亲大人也确实是有本事的,实战经验丰富,定然能把京城坚守住的。
放下心来,举廉也有闲心跟苇杭和云霞说笑了。
又行了一段,云霞爹下令就地休息片刻,三人便找了个土坡坐了下来。
马儿交由亲卫去喂料了,他们也赶紧揉捏了下腿脚,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腿都酸麻了。
然后大家就着炊事兵烧好的热水吃了点干粮,云霞把自己的干粮分了一半给苇杭,理由是苇杭的饭量大。
苇杭幸福地接过来,吃得心满意足,宛若进嘴的是天下最好吃的珍馐。
举廉悄悄弯了弯唇,不就是半块大饼吗,苇杭竟然吃得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再看云霞,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苇杭吃饼子,那脸上的笑容也没停过。
两个人郎才女貌,看着十分登对,十分般配,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是他的好师妹,他对他们是满心的祝福。
不过,此时他已经知道苇杭就是明光,看着这样的情景,脑子里就闪出了一个好玩的念头:小师妹啊,小师妹,每次都是你打趣我和瑶华,这次是不是也该我来打趣打趣你们俩了?
打定主意的举廉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地说:“苇杭,你应该早些告诉为兄你就是明光的。”
苇杭咽下口中细细咀嚼,已经嚼得很烂又舍不得下咽的饼子,一本正经的向举廉道歉:“举廉兄对不起,不能尽早告诉兄长实情,是愚弟的不是。”
他坦城的直接道歉倒让举廉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摆着手道:“无妨,愚兄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旁边的云霞听举廉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来,便盯着举廉看了看,只一眼,她就发现举廉笑容里的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