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乌涂回来,我自会让他们好受的。”乌其玛捏着拳头,眼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
“大将军英明,属下这就去跟他们谈。”愣头青本就急于在乌其玛面前表现,现在得了乌其玛的夸赞,立刻心花怒放地接了任务。
愣头青通过镖师与聂新足足又谈了半个多时辰,几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完全被动,很是狼狈。
最后见聂新态度坚决,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偃旗息鼓,接受了聂新的条件:西戎人先退兵三里远,等吃过晌午饭后,乌涂会由梁县这边着一人送到中间指定地方,西戎人派一人来接应。
若是西戎人不按照规矩做,那就不要怪梁县人手下不留情了。
愣头青很快回到营帐中,把讲好的条件禀报了乌其玛。
“为甚么要晌午过后才送人来?”乌其玛显然不满意这个时间点,他自然是希望马上能救回侄子。
“大,大将军,那梁县人说必须依他们的条件,否则就”
愣头青的话被乌其玛打断,他愤愤恨道:“去他娘的,老子还没有这么窝囊过!”
说完又抬脚要踢东西,可是看了看自己面前,竟然没有东西可踢了,气得直接冲到先前踢到地上,属下漏捡起来的一根棍子前,飞踹了一脚。
棍子被踢起,向楞头青身上砸去,愣头青身形灵活躲开了,乌其玛的亲随却没有那般幸运,眼睁睁看着棍子冲自己飞来,被吓傻了。
结果棍子不偏不倚的砸到亲随身上,直接打得他变了脸色,哎呦了一声:好痛。
亲随把余下的叫喊声吞进了腹中,捂着被打的胳膊,站到了一旁。全程除了哎呦了一声外,再未说半个字,但心里对乌其玛的不满却如滔滔江水奔涌起来。
真晦气,处处为乌其玛卖命,就落到这样的下场。
他翻眼瞅了瞅乌其玛,看着他扎着绷带的脸,在心里连骂了几句活该才解气。
而乌其玛踢了棍子发泄之后,就背着手盯着营帐外的某处虚空,陷入思考中,浑然不在意棍子的去处。
他的脸色就像太阳落山后的天空,越变越黑,最后成了乌漆抹黑的一团。
见此情形,手下们都缩着脖子静默地立着,不去触乌其玛的霉头。
只有乌其玛的亲随不得不上前劝了他几句,乌其玛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接着连咽了几口口水后,不得不自动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