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歌看了岳无畏一眼,却也怕岳无畏的心理留下芥蒂,毕竟岳无畏虽是降将,但跟了青莲这么多年,更是一名掌握了白银战部的统帅,这样留下来的芥蒂,对自己可不好。
“牧字旗,你可知道是谁才能够挂起来的!”张长歌缓缓道,见岳无畏在思索,张长歌却也没有理会太久时间,继续道,“唯有道一支脉的牧千里,才会悬挂这旗帜!”
“在讨伐天一之战后,牧千里被主脉分封为道一支脉的掌门,是道一界合理的所有者,主脉就是希望牧千里正压天一宗的余孽,同时也是制衡我们与琅琊的一枚棋子,但很可惜,在玄西进攻时,牧千里一战而死,剩下来这些打着牧字旗号的修士,应该就是牧千里的亲族!”
“若是主公没获得分封之权,牧千里的亲族身为道一支脉的合法继承者,我们说什么也要救上一救,正好可以作为傀儡,架空了他们,我们青莲便是能掌控道一离火两界。”
“但主公已经拥有了主脉赋予的分封之权!”
“离火界,道一界,每一寸打下来的土地都会是我们青莲的土地,所以凡是道一支脉的合法继承者,尤其是还掌握着军权的合法继承者便都将会成为我们青莲的不可控因素!”
“若救了他们,也许我们能够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帮助,毕竟道一支脉也掌管了二三十年的道一界,手下更有着一定势力,但留下来的后患怕是无穷!”
“现在还好,但等打退玄西,那他们要求帮助他们恢复道一支脉,我们是帮,还是不帮!”
“若以后主脉出手恢复道一支脉的道统,那我们打下来的土地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所以既然他们已经失败了,那就以身殉宗吧,我定会写份漂亮的奠文的!”张长歌道。
“……”
听到这话,岳无畏却是有些头皮发麻,他现在有一点理解,为什么私下里八卦的时候,作为青莲学院的院长,看起来俊雅不凡,文质彬彬的张长歌被会称作“不留后患”。
看了一眼张长歌的平静面容,那冰冷而无情的眼神却是看得岳无畏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