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洪生远远的看着车里的两人,本来一直板着的脸上却忽然绽放出了一丝笑容。接着他不动声色的从法医手里接过了验尸记录,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崔洪生大致猜出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内心的深处他倒是很乐意他猜测的事情是真的发生了。他也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在等着看好戏呢!
验尸记完毕,殡仪馆的运尸工过来把尸体装进尸袋,装上灵车拉走火化。很快种纬的父母就会接到让他们去取骨灰的电话,至于再接下会发生的事情,已经和其他人没关系了。
执行死刑任务的车队散了,各自开车返回自己的驻地。那几辆军车上的军人和崔洪生打了个招呼,也陆续上路开走了。军车需要一路往北,要开上近千公里的路程,不是一天能回驻地的。
周绍文他们跟着军车车队一路往北,不过在开出去几十公里后他们便提前往南拐了个弯,和车队分道扬镳了。军车车队的人似乎没有发现这个变化,仍旧以原速往北而去。
周绍文开着车往南走了不远,找了个僻静后岔路便把车开了进去。在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他把车停在了路边的树丛旁边,然后和牛柳一同下了来,来到了车尾打开了后备箱。
“班长,安全了,下来吧!”周绍文笑着对躺在后备箱里的种纬招呼道。
在听到车外传来的那声枪响之后,种纬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安全得到了保证,没了压力的他瞬间就觉得疲惫了起来。尽管他的身上还扎着法绳,但他就用这种怪异的姿势躺在后备箱里,在汽车有节奏的颠簸下居然睡着了。直到后备箱打开,周绍文喊他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
“哟,班长,睡着了!真不愧是我班长,心真大,这样都能睡着了。”看到种纬吃力的往起爬,周绍文赶紧一边帮着种纬坐起来,一边给种纬拍着马屁。
“又活了一回,虽然捆着,但倒放松了,自然睡着了。”种纬面无表情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在周绍文和牛柳的帮助下翻身下车。虽然他活了下来,但他很清楚他用这种方式逃出来,估计在接下来的相当一段时间里,他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对不起,班长,让你受苦了。我们是为了遮人耳目,所以才让你被捆了这么长时间。”牛柳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凡事只会认认真真的解释。一边说着,牛柳一边抽出早就准备好的军用匕首,割断了捆着种纬手脚的法绳,然后拨开茂密的草丛,直接把法绳扔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揉着已经有些发麻的手臂,种纬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能和我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