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孩子们听说杀野猪,还是爷猎来的,哪在家待的住。
带着最小的沈川一阵风似的跑的不见烟,沈珍英看着儿子也想去,想了个办法,用干净的抹布擦干净躺椅,一个人搬到祠堂屋檐下,上面放了一床盖被,铺好。
然后回家,背着儿子来到祠堂屋檐下,盖被一边垫着,一边盖着,小金子手里还拿着爷爷临走时,塞给他的奶糖。
剥开一颗放进嘴里,香滑的奶糖,甜进他的心坎上,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糖果。真好吃。
绕着祠堂跑的孩子们,大声的叫嚷着,眼前鲜活的一切,给了小金子活下去的信心。他的自觉告诉他,自己这世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嘱咐儿子两句,沈珍英就加入到帮忙的队伍中,铁皮油桶做的大灶,一并排开,好些个。
上面架着大锅,后面都放着临时用砖头搭建的切菜台,沈氏一族的许多女人都自动加入到其中,个个来的时候都带来了大米,还有蔬菜腌制的酸菜之类的。
还有一群男人,下河捉鱼,等会儿能多加一个菜。
大河里的鱼,没有主,谁捉到算谁的,只要不网,村里其他的姓就是眼馋也没有办法。
沈家祠堂的热闹,让闹翻天的吴家更加的难受。还有被打砸过的田家也是一样,没有谁敢出去说任何难听的话。
沈家只有沈仁亮在村委会做会计,不是沈家没有其他的能人,如此安排也是为了平衡。
免得被人说南山村是沈氏一族的一言堂。
要不那轮得到其他人做支书做村长,哪怕沈家没有一个人在村委会做事,村长,支书也不敢因公针对沈氏一族的人。
在这样的年代,依然还有族长,可见人家有多齐心。
也许今天鱼比较笨,被捉到很多条,杀猪饭又多了一道菜。
春天一般很少人打猎,沈清和今天上山打猎,所有人都明白是为啥,憋着一口气,就是想庆祝给吴家,田家看。
“突突突!”拖拉机冒着黑烟,噪音大到车上的人说话都要大声说。
沈建民在前面开着拖拉机,到了城外,不知道往哪儿走。停下来,听老爹讲,怎么走。
避开城市的主道线,现在国家还没有明文规定不让拖拉机进城,可是西京市有规定,拖拉机除了送急诊病人,其余一律不准进主干道。
沈清和也不需要去主干道,野味饭馆都在靠近郊区的地方。
去大酒店卖,压根卖不上价,还不如单独开的那种高档野味饭馆。人家开出的价格,真心不低。
拖拉机车厢两侧和后面都挂着白色纸壳,上面用毛笔写着卖整头野猪。
醒目的几个大字,吸引不少老板跑过来,也有一些是食客跑来问,很多是来野味饭馆订餐的食客。
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点,一般来的不是订餐的,就是提前和朋友一起来的,既能看着老板新宰野味,也能和朋友一起谈事。
人还不少,不少人看了整头完好的野猪,看车上的父子四个眼神都不对,厉害,高手啊。
一位胖乎乎的年轻小胖子,挤进来,“叔,我在他们所有人的价格上再加两成,卖给我,咋样?”
胖乎乎的白嫩手指还在野猪身上戳了戳,还软软的,没死多久,新鲜着。
“小伙子,四百多斤,你家吃得完吗?”
“吃的完,后天我爷爷的大寿,在郊区老家办流水席。正好能用。”小胖子没想到自己来野味饭馆街给后天的寿宴寻摸一桌好点的食材,没想到遇到了一整头野猪,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