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拿着东西,匆忙进来,“大人,知州大人的信函。”
“州府有什么事?”接过刘师爷手中的信函,拆开看,知州是找沈清和开后门的,说是等土豆成熟,能不能多卖一些给州府衙门,看来知州也是未雨绸缪,为来年做准备。
“行,师爷别走,城内百姓有议论些什么?”他时刻关注着百姓们,只想安然度过几年干旱,他明年可能就不在威西,要调离此地。
也许是回京城也许去州府,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尽量做好眼前的事情。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的离开。岳父在干旱年间回京城的希望渺小,有岳父镇在此处,就是下任县令不作为或者想贪墨衙门生意也是不成的。
思绪飘远,想了很多,想到即将出生的孩子,他不忧心性别,无所谓。即使两人没有孩子,他也不担心。
“议论最多的是干旱问题,担心又要拖儿带女的去逃荒,还有担心西戎贼子前来抢掠。”刘师爷也担心啊,他不希望有西戎贼子前来骚扰,可这一切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也不可能听他的安排。
“逃荒是不用的,应该能熬过去。西戎人前来抢掠是肯定的,做好准备工作,让他们无法进城就行。”沈清和不担心西戎人,只是不想百姓胡咧咧造成恐慌。
两人细细商量了一些事情,全是一些预防措施,不得不提前想出应对之策。
四年的干旱,外面是饿殍遍野,可是威西境内虽然也一样干旱,但是有一位提前就做准备的好大人,居然没有饿死一个人,靠着之前的积攒还有新粮种,居然全然活了下来。
也没有一户人家外出逃荒,还有不少难民不朝京城方向与南方逃,却偏偏跑来威西,只为了活下来。
没有如他意料中的升迁回京城或去州府,而是留任此地,皇帝不放心下一任县令是否如沈清和一样干实事,在饥荒时哪敢随意安排别的人来,西戎人虎视眈眈,一直想占据边关几座城,连成一线为他们的据地。
可是每次袭击时,都无法做到连成一线,只能退而求其次,抢掠一番。
干旱年间,西戎人每年至少来五次,次次都以失败告终,没有一次能进威西,刚靠近威西百里之内,就会被突如其来的各种意外状况击溃,每次伤亡惨重。
西戎人的人数是急剧下降,承受的干旱,死去很多的人,还有发动战争,死去的军士更多,原就人数不多的西戎人,在几年的时间内,人数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老幼妇孺更是少了一大半。
饥荒时,一般死的最多的就是老幼妇孺,偏偏幼儿与妇女是一个族群的希望,没有她们,一个族群消亡的非常快。
六年快七年的的时间,对很多人来说,也许意义不大,对沈清和来说,太重要了。
娶妻生子,建功立业全是在这六年的时间。
坐在马车上,回头遥望后边还站在原处送别他们队伍的百姓们,沈清和也很不舍。
此回一别,估计再难有机会来威西。
夫妻俩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大儿子沈涵已经快四岁,小儿子沈轩两岁,小小人儿最喜欢跟着外祖父去军营,看武将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