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她收拾好行李,搬出了建军家的房子,无处可去,住进了一家小旅馆。
没再联系建军,就算联系了,现在有娇妻相伴的他肯定也没时间理会她。
残酷的现实,让她本以为快要攀上幸福的顶峰时,突然脚下一滑,重重跌落到谷底。
四年的沧海桑田足够改变世间任何人或者事,其实她早就察觉到建军已不是四年前的那个青涩男孩。
只因为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当她彻底清醒时,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房间里,没有烧死,只是感到全身虚脱,喉咙疼痛的厉害。
她起来喝了点冷水,看到随意放在房间书桌上的手机已经没电了,自己一直在发烧中难受的昏睡,也不知昏睡了多久。
直到出了一身的汗,人才缓过来。
她插上充电器,打开手机,发现手机的屏幕已被建军的短信和未接电话塞得满满的。
还没来得及翻看短信的具体内容,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建军打来得,她没有接,任手机震动伴着铃声在不停得唱歌。
饥肠辘辘,饿得胃疼的她,从行李箱里找出一袋饼干,一边啃一边盯着手机上还在闪烁的号码流泪。
理智的对自己说,“一个已婚的男人是无法给她任何未来的,即使再爱也不能和他继续纠缠,离开他才是最明智的。”
她狠下心一直不接,将手机放在房间里,自己只带了钥匙和钱包,到旅馆外面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在营业的小吃店,吃了一碗白粥。
吃粥时,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有点想念每次她发烧生病时秦少龙亲自为她煮粥,也是白粥,只不过在煮时秦少龙会在粥里放几颗酸酸甜甜的果汁糖,吃着不会像一般白粥那样淡而无味,对于生病后口味很差的她很开胃。
母亲每次笑称这是糖果粥,还说秦少龙能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着是件很幸福的事。
而唐馨从不是觉得这有什么可幸福的,那只不过是秦少龙一种笼络母亲,控制她的手段。
她忽然顿悟的想,那建军呢?这段时间对她的甜言蜜语,情深似海也都是一种手段吗?
只感到特别伤心的,几乎要把已吃到胃里的粥都吐出来。
压制住恶心反胃的感觉,回到旅馆房间看到手机还在闪,她的内心又开始挣扎纠结起来,几分钟就像过了几个世纪,情感又压倒了理智,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不会一直想联系上她。
还是决定按了接听键,轻轻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的建军语气焦急,又略带生气的说:“你去哪里了?搬走为什么也不事先跟我说声?”
“你已婚的事也一直没跟我说过,为什么?”唐馨委屈的质问他,总以为他会和她一样执着,纵然时光无情流逝仍放不下彼此。
“不是说好了忍耐几天吗?她初六就回北京了,你就不能再几天听我解释?怎么就自作主张的搬走了,打了你两天的电话都没人接,你现在在哪里?又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了?”建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问。
唐馨感觉心伤透了,落泪的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到底算什么?”
“我是担心你又一时糊涂回到以前的老路上,没有别的意思。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他动情的说,“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我不爱她,但这事说来话长。今天她和灵珊去逛街了,我在江景酒店大堂咖啡厅等你,见面后我会把这四年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都坦坦白白的告诉你的。”
唐馨不置可否的挂了电话,明知再多得解释也改变不了某些既成的事实,但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换了衣服,看到镜中憔悴的不形的自己,今天都初四了,自生自灭的烧了两天都还没死,是不是因为建军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老天爷还想给他们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