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始末,宝儿双眼望天,问,“现在医院外面是不是特别热闹?”
秦少卿‘嗯’了声,她惨兮兮的笑,戏谑自己,“还能再热闹点么”
刚说完,病房的门外传来女人尖利的吼叫――
“我不允许你和她在一起!!!谁都可以就是她不行!!不行!!!”
“贺兰,我们已经离婚了。”冷景辰的声音很低沉,很理智,也很坚决。
这样的情况,和情绪失控的女人说什么,想必她都听不进去。
“是!我们离婚了!”贺兰似乎在哭,话语声抽噎断续,“当初、是我在你们冷家最落魄的时候嫁给你,我承认,我很爱你,爱到变成你的负担,可是,你不想和我结婚,为什么不在最开始的时候说?为什么现在才说我们的婚姻是个错误?你浪费我最好的岁月来爱一个根本不会爱上我的人,这才是你最错的!!”
是啊……
如果你不爱那个人,那个人还那么的爱你,和她在一起之后才分开,才说那是错的,那是对她最大的残忍。
她只是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有什么错?
激烈的对话,最终以冷景辰的漠然告终。
连贺兰自己都承认,她已经不爱他了,却不会让他今后的日子好过。
他想要矫正曾经犯下的错误,想重新和聂宝儿在一起,已经不可能了。
……
病房内很安静,聂宝儿清晰的听着贺兰哭着离去,老实说心里滋味挺不好受的,那女人也是个可怜人。
她再抬眼看站在床边的秦少卿,他对她扬眉,她忙道,“别说了。”已经经不起调侃。
房门没多久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是冷景辰。
这会儿在医院白织灯的光线下,午时阳光笼罩的梦幻色彩已经没了,有的只是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容。
他往床那边看去,见到宝儿醒了,勉强对她挤出一丝笑容,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聂宝儿就打住他,轻声说的是刚才相同的三个字,“别说了。”
然后避偏头开他的眸光,伸手拉住秦少卿的西装衣角。
抓住了,就不再放手。
不用说了,这就是她的答案。
以前聂宝儿不知要如何忘记一个人,在抓住秦少卿衣角的刹那忽然有了领悟:原来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迅速展开全新的感情。
这些传来传去的语句都是伤心人的总结。
可惜冷景辰之余她来说,这法子用得太晚了,而且秦少卿也不是好惹的,她哪里有那个本事。
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谈不上什么气氛,保持那个姿势,秦少卿低眉望了她的手一眼,立刻,她就松开了。
“所以我也被你解决了?”他笑,脸色温和,一点都看不出是在生气。
宝儿叹气,“你想在我还没完全忘掉冷景辰之前来呵护我,我是不会介意的。”
说完,缩进被窝里。
每个人在最初的岁月里都会奋不顾身的爱上一个人,甚至为他和全世界作对,但那个人之后,对‘地久天长’这样美好的词,就真的没有那么执着了。
刚才算她又任性了一回,秦少卿也习惯了不是?
总比她们风火迅速的开始,阴霾惨淡的收场要好。
贺兰和冷景辰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盯着病床上那一小团,秦少卿的眼眸暗自沉下一片流光,末了轻松道,“那看来我还是有机会的。”
……
五点多,他就帮她办了出院手续,用聂宝儿的话来说,砸她的人也太不专业了,连个淤青都看不出来,头上的包睡几个小时就消了,她想继续在医院赖着都没办法。
秦少卿不客气的点出她这是逃避心理作祟,疑似在对自己又被利用了一回进行打击报复。
其实如果这丫头没有放开手,将错就错的顺从他,也许他宠她一阵就丢了兴趣,现在有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声东击西的躲开了记者,钻进车里,宝儿一如既往的见到了瑞拉,她就像是秦家三少的总理大臣,忠心耿耿且孜孜不倦。
不过这次……
“老板,这是我的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