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走出去，还能闯出名堂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老牛家完成一个移民指标，上面怎么也要给个积极动员荣誉证什么的，然后减免点啥。”

“您不记得了？昨天到镇里开会，上面说，一个村两个指标，全部完成，天成电气工业免费赠送拖拉机一辆，超额完成，每增加一个指标，就满足村里一个不超出规定的需求。”

“两个指标啊……西边的牛半瞎都三十好几了，呆在村里肯定要打一辈子光棍，不如送大漠闯一闯，说不定还能讨个媳妇。”

“族长英明。”

“我记得咱村里还没有玉米脱粒机……”

“南边的牛石头，虽然不像牛振华那么惹人厌，但整天躺在窝里睡懒觉，总这么下去也没啥未来。”

“玉米脱粒机有了……”

老族长拍拍手，“我听说天成的风力发电、风力磨坊……”

“西边得牛大力，北边的牛瘸子……”

“差不多了。”

“咱今天把他们集体送过去？”

“先喊人，封村，好抓。”

“族长英明。”

牛家沟旁边的大庙镇。

镇大院。

“风力发电、风力磨坊、风力水车……”

“领导，下面村子选了这些，咱们得绕开，选点镇子级的需求，比如面粉厂、馒头厂、面条厂、加油站，或者咱们计划一个有利于发展的新产业，趁着这事，搞定设备。”

“有道理。”

镇主管沉思片刻，“当前最重要的是提高农业产量，加大工业制造能力，不如要一座根据当地气候环境研究农作物的植物培育室，和一座设备生产车间。”

“我查查……领导，培育室需要十个指标，生产车间需要五十个指标。”

“也就是说，六十人？”

“嗯，有点难度。”

“召集所有人开会，每人动员一名，有能力的留岗，没能力的……留着吃闲饭吗？”

“领导，我表弟愿意去大漠发展。”

“你任务完成！”

大庙镇上级，滦县。

县大院。

“植物培育室、生产车间……”

“领导，这是镇级需求，咱们得绕开……”

“电影院不错，体育馆也不错。”

“前者需要两百个指标，后者需要五百个指标。”

“也就是说，七百人？”

“嗯，有点难……”

“是事么？通知所有人，开动员大会！”

滦县上级，承市。

市大院。

“地标两千指标、电厂三千指标……”

秘书：“一万人，有点难。”

“有点难？是真特么难，村指标，镇指标，县指标、市指标，如果全完成，咱们这得流失多少人口？”

“但咱们换来了发展。”

“没人发展个屁，赶紧通知安全厅，把下面准备移民的队伍，全给我堵回去！”

“领导，您看天上，天成动用运输机来接他们，咱们没有空中力量。”

“……”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

秘书拿起听筒交流几句，“领导，上级让您多准备五千人，说是咱们北河准备建大型滑雪场。”

“……”

………………

京城。

某四合院内。

客厅超大屏sg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联播，画面中，一个青年左手掐腰，右手指向远处：走，到大漠去！

“一座奥运级体育馆，十万指标，一座大型奥运村，十五万指标……”

“董事长，您一定要三思啊！”